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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慶被消失 中國為什麼怕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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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新浪微博搜尋「重庆」,結果為「根据相关法律法规和政策,"重庆”搜索结果未予显示」。即使按指使登入微博帳號再搜尋,同樣無法顯示結果,原因是「抱歉,页面有故障」(見文章最底圖)

自從重慶市委書記薄熙來下台,中國政府為了「維穩」,對網絡謠言和監控手段層出不窮。最近,新浪微博和騰訊微博都屏敝「重慶」相關的訊息及搜尋結果。沒錯,是這兩大微博開啓了攔截功能,但透過新浪網、百度等網站仍然能得出結果。想不到這著名的中國直轄市,又是「中國重要的中心城市」都有被部分審查的一天。我們不妨回顧四月初中共關閉微博評論功能的報導,嘗試理解政府和網友如何看這些攔截「謠言」的措施。

據新華社三月底報導,當局已採取行動阻止網上謠言傳播。中國國家互聯網信息辦公室(SIIO)及北京警方星期五表示,當局關閉了16個網站,並拘留六名「編造或散播網上的傳言者」。警方說,曾在互聯網上傳播類似謠言的人接受「告誡和教育」,並表明有意悔改。SIIO發言人指,由於大量謠言出現在新浪及騰訊微博,兩個流行的微博網站分別被北京及廣東的互聯網信息管理當局「被批評和處罰」。發言人沒有詳細說明的處罰是什麼,只說兩個網站已承諾「加強管理」。

懲罰的一部分,看來是新浪和騰訊微博暫停評論功能三天。《華爾街日報》報導, 新浪和騰訊在其網站上張貼告示,關閉微博評論功能將持續三天。但他們仍然允許用戶貼文或轉貼。公司沒有透露政府和此事有沒有關連。新浪的公關代表稱,採取行動的原因是的謠言愈來愈多,最近在其網站的非法信息都沒有具體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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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諷刺網絡禁言的漫畫

《經濟學人》最近形容中國目前的網上謠言管理方法,揉合了兩個歷史例子:
公元前15年,黃莽建立的新王朝出現謠言,象徵皇帝的黃龍撞向中國中部的山中寺廟後死亡。近萬人趕到現場觀看。王莽對這些煽動性的流言蜚語感到煩厭,下令逮捕和審訊散播者,希望消滅謠言。但始終無法找出造謠者。8年後,他被廢黜及殺害,並恢復了漢朝統治。
根據歷史學家呂宗力一本新書《漢代的謠言》所言,繼任的漢光武帝採取不同的方法研究謠言,把它作為反映公眾情緒的寒暑表。光武帝的官僚編制《謠言報告》,記載百姓對於地方官員的投訴,評估後呈交皇帝。故此,東漢初期以鮮有貪污腐敗及體恤百姓需要而聞名。

最近一連串的謠言事件,已經把原有平衡變為嚴厲的政策。但新中國的超級微博Rectified.name認為,打擊行動可能適得其反:再次,回應已經成為新聞。出現在首都的瘋狂謠言大多是玩笑嘲弄…中國的嚴厲打擊已經成為外國傳媒的新聞。

從網站《豆腐部》亦懷疑關閉評論功能的有效性:@潘石屹:SOHO中國董事長,國內最大房地產開發商問道:「防止謠言傳播,他們關閉『評論』,卻沒有關『轉發』,這是對症下藥嗎?」潘石屹在微博擁有9.5萬粉絲。

住在北京的媒體人和流行的中國媒體網站《單位 (Danwei.org)》的創始人──金玉米(Jeremy Goldkorn)轉發了潘石屹的帖子並補充:「關掉評論不是對症下藥的方法,而是一個方法提醒了你,誰才是你的祖父(俚語: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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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民用漫畫表達中國政府禁止評論功能的動機

網站《茶葉國(Tea Leaf Nation)》調查了新浪微博用戶對於謠言打擊的回應(在宣佈停用評論功能前),網民的回應充滿著憤怒和不敬。@下流社會上等人怒氣沖衝地說:「這是不公平。以前沙士也被被稱為謠言,但它最後被證明是事實。」@下流社會上等人亦投訴,「中國的一切都是倒退。關閉的不是謠言,而是事實。」但是,@帝都二貨卻為政府辯護:「尋求民主、自由和批評政府也是沒問題的,但你不能造謠!」

@高超_:以幽默方式回應,寫道關閉網站來阻止作假,等於明天我們都發現不能上新華網和中國網絡電視台的網站。
為什麼新浪及騰訊微博卻無事?或許@紳士豪情寫得最好:其他網站被關而新浪仍然存在,足証他們多令人可怕。

龐大的用戶數字或許解釋了為何兩大微博巨頭能從當局得到保護,但關閉評論顯示它們仍有限制。微博實名制已經對新浪微博造成衝擊。中國維權網稱之為對互聯網監控「2011年最擔憂的發展」,不過它似乎未造成太大衝擊,轉用實名制的用戶不足六成。查理斯 (Charles Custer) 在教授用戶逃避實名制的後記中寫道:「微博實名制仍然輕易避過。明顯這對新浪有利,但公司會否因此陷入危機呢?只有時間有能說明。

有人認為政府不會關閉微博,因為它太受歡迎。數年前,政府直接關閉新彊互聯網絡近一月,防止騷亂擴散。當政府認為微博引起騷亂,影響社會安寧,它一定會毫不猶豫拔插蘇。不過,這永遠不會發生,因為新浪和騰訊並不愚蠢。它們知道如何迎合政府,以便在國內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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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民以惡搞新浪微博和騰訊微博的代表公仔,諷刺兩大微博巨頭被閉嘴。

新華社更總結《人民日報》,呼籲讀者不要被謠言迷惑,指中國將需要「清醒的頭腦和堅定的立場」,避免受外界影響。中國只有無懼風險,不受外部噪音和謠言干擾,才能發展過程中維持穩定,中國一定能實現更持久的科學發展。從歷史上看,「維穩」可以產生科學和持久的發展,在過去33年孕育「輝煌成就」。但哥倫比亞大學楊國斌指出,謠言散播的部分原因是政府透明度不足所致,由於缺乏可靠的信息渠道。中國媒體項目大衛班志遠(David Bandurski)告訴《紐約時報》,謠言和它是否準確只是花招,它們其實是被控制的代名詞。

新華社還報導網絡春季大掃除活動成果:1065人被捕,刪除超過208,000「有害」訊息。原來的報告已被刪除,但仍可在中國國際廣播電台找到。超過3,117網站的運營商已經收到了相關的警告,市公安機關的網絡安全部門的發言人週六表示,70個互聯網公司無視警告,已經受到行政處罰,包括關閉網站…他說,這行動被稱為「春風」,主要針對傳播走私槍支、毒品和有毒化學品,以及出售人體器官、偽造證書和發票的貿易訊息…打擊是為了解決公眾對相關互聯網犯罪的投訴,有關互聯網罪行的報告在2月14日行動推出後已經減少50%。

看來,相對於網站,中國政府更懼怕微博的威力。

微博無重慶

協力:阿離、Jaki

參考:China Digital Times:Weibo comments suspended in coup rumour aftermath *
China Digital Times: Sina Weibo No Comment *
Tea Leaf Nation: Name of worlds largest municipality censored on China’s twitter

* 註:由於瀏覽器忽然無法連線至 chinadigitaltimes.net,故此換成google「快取複本」的超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