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的腿顫抖，是害怕還是憤怒
如果坦克上的人掀動他的嘴角，是輕蔑還是嘲笑
然而這是荒謬的猜測
那不過是一張畫
是印象畫：
一切不過是個印象
好像一幅印象畫
不過是模糊的點線
在二十年後
你和我在加工
把線條加幼
把點摹細
然後你加上你的觀點
我加上我的解釋
你竟然看穿站在坦克前的人
看到他那可恥的懷著私心的表情
面部肌肉抽搐的猙笑
又竟然看穿坦克
看到解放軍的悲憫和無奈
是抽象畫：
然後有人站出來
嘲笑你和我
你我看見的都不是真相
這是一幅抽象畫
沒有畫者的原意
沒有絕對的詮釋
是中國的寫意畫：
另一個人站出來
說
這是一幅山水畫
太多空白太多空白
可以詮釋
你的想像
詮釋空白
香港很擠
懷疑論者在聚集
一同懷疑
你看得見
二十年前所有畫
不是畫：
孟子站出來
怒極而笑
你地同陳一諤一樣契弟
來，閉眼看
我閉上眼
看見那裡是北京
一個旮旯
一個巨人
我看見了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