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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聶隱娘》美中帶淘氣

《刺客聶隱娘》美中帶淘氣

「歷代有筆記小說,唐朝是最豐富的。大學時正好看到《唐人小說》,發現唐朝是最動人的朝代,非常深刻,而且女性位置非常高。《唐人小說》裡面,女刺客蠻多的,那聶隱娘呢,這個名字我蠻喜歡的,三個耳朵又隱藏,所以我最早設計劇本時,她是在樹上,然後用耳朵聽,感覺對了就下來。」侯孝賢話。

《刺客聶隱娘》,萬眾期待,然而看罷,電影拍得非常美,帶點淘氣,一個絕對能夠拍得悲情的故事,現在是一抹清風,頗輕盈的結局,就好像侯導心中模塑的聶隱娘「是在樹上,然後用耳朵聽,感覺對了就下來。」然而,對我來說,這部並非我最喜歡的侯孝賢電影,從前的追不回,尤其太經得起時間考驗的電影。

可能我太笨,感覺電影有點未完和破碎,如果電影的脈絡更清晰,能多讓人物關係有更多時間發展,我可能不會看完一段後才有頭緒弄清楚角色的關係。

第一個印象最深,李屏賓的鏡頭拍攝能夠玩到似一盒顏色盤,水墨、水彩、油彩、塑膠彩、如點畫的繪圖,甚至一片黑的過場。電影可以用顏色來說話,此片有這個狀態。

第二個印象,磨鏡少年是聶隱娘的知己。兩人的知遇之恩是電影最好看的部分。

第三個印象,電影出現的靈山草原、圓教寺、九寮溪山林、白樺樹林、大九湖.....每一處都極為有靈氣,那些地方確實存在,但就較少在電影上出現。

看畢電影,大概明白朱天文在侯孝賢專書訪談裡說的一番話語,格外有意思,「我身處於文字的這方:對我來說,侯孝賢的影片最美的時候,都是在拍攝前的討論階段。在這個時候,我們一起徹底的爬梳他的來像世界的內部。我喜歡聽他描述他將如何拍一個場景,告訴我他為什麼這麼做。但在拍攝時,總是會出現一些現實無法克服的問題,影片的最終呈現總是讓我強烈地感覺它已經失去原本應有的活力。我一直都覺得很失望。當我們一起工作的時候,我們只討論那些會讓我們感到興趣的事物。有時候,我真希望有台小小的錄音機,這樣我就可以錄下來並且保存這些談話,因為有時在經過一個月毫無結論的閒談之後,會突然出現某些決定性的關鍵。我希望能把這些談話配上音樂。那些侯孝賢最美的影片,他都是用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