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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低工資立法運動到了什麼階段?記3.11最低工資立法行動

在3.11爭取最低工資立法行動我以民間記者的身份做了數個訪問, 以了解這場運動到了什麼階段, 又查核報紙,看看它的發展及它有否受其它運動所影響, 現總結一些觀點.

 第一,筆者發覺早期工資運動由工會團體和學生團體所發起,承接2003年人權民主運動對政府管治打擊後所開放的機會,取得了政府在外判工訂立最低工資的讓步,走到現在用「跨群體」聯盟的策略影響2006年的施政報告和抗衡工聯會的倡議,筆者很懷疑若沒有出現2003/2004年的人權民主運動的高峰,政府會否對某些民生議題作出讓步,換言之究竟「政治機會」是否真的可以獨立於運動互相影響的logic下或運動家庭下存在。第二,筆者發覺雖然參與團體接收外界的訴號有不同,但是他/她們對現時選舉制度、官商關係和階級對抗的分析和理解很相似,所以他們可能也以這些分析參與民主政制運動,然而參與者有否投放資源在民主運動呢?從民間人權陣線的工作狀況看,筆者覺得在這階段沒有,(但仍有低度參與,例如參加遊行)。第三,大部份被訪者都覺得爭取最低工資立法是難的因為有許多限制和失敗的經驗,但同時由於政府對此議題有回應,甚或讓步,另外許多市民又好似開始接受最低工資,所以大家仍然繼續投放資源爭取最低工資立法.而我懷疑能夠成立這個”跨群體”的聯盟本身,也可能令工會相信最低工資立法並非單一工會議題,聯盟可以帶來不同的社群參與爭取最低工資的行動, 故亦做就運動的希望.(staggenborg. 1998. p194) 第四,筆者感謝退休保障聯席的一名幹事提點,他曾說爭取最低工資立法除了政府回應開放了一些空間外,更是工聯會和職工盟斗爭互動所產生的局面.筆者估計由於政府將爭取最低工資立法問題放在勞顧會討論,間接排斥了職工盟, 面對這種情況,職工盟更要發力(例如做調查和創造聯盟等),奪回它在這場運動的聲音和位置. 結果運動的競賽做就了它與其它社運團體的再次結連的脈絡.第五,筆者又發覺參與者對現階段的工資運動有很多元的理解,問題是工資運動有沒有做就另一場運動(例如社會保障的運動,政治運動,婦女運動)的機會呢?vice versa。筆者覺得有少許,這場運動給予社會保障聯席,婦女團體及宗教團體帶入一些工資問題以外的運動倡議,例如家庭工資,貧窮婦女的狀況,雖然這未必能改變政治的局面,但有助鞏固這個重疊的"社運家庭".

反23條的人權、民主運動對部份工運組織的影響:最低工資立法運動

由1998年到2006年,驟眼看,最低工質的負面論述並沒有很大的改變,在這段其間,香港面對經濟衰退,減薪、低工資和失業的個案屢見不鮮,不同團體用不同的方法突顯貧窮的問題及倡議設立最低工資。然而媒體論述仍舊反映政府、僱主和知識份子不支持訂定最低工資的想法,他們恐防設立最低工資不但不能解決貧窮問題,相反它會加劇失業問題和損害香港的經濟競爭力。同時,一班社會倡議者也要求政府設立最低工資,但驟眼看,回歸十年裏,雖然其間出現一場50萬人遊行衝擊政府的管治,但是自由經濟的論述及階級聯盟(realignment)其實沒有顯著的變化。

筆者不能確定打從那時起,工會已開始留意「邊緣工人」低薪和長工時的狀況。2002年,9月正當香港政府公佈基本法23條立法之際,香港物業管理及保安職工總會和清潔工分會到科技大學抗議大學剝削外判清潔工。基層大學(2001-)也為大專學生開辦清潔工工作坊和調查。2003年,3月16日香港物業管理及保安職工總會再舉行遊行,為管理員、保安員和清潔工爭取訂立最低工資保障及八小時工作制。於2003年及2004年期間,另一場反23條和爭取普選的運動由民間人權陣線慢慢蘊釀起來,部份工運的組織(香港職工會聯盟(職工盟)反對23條立法,相反香港工會聯合總會(工聯會)則支持23條立法)也參與其中,這場大型運動成功逼使政府暫時擱置基本法23條的立法,打擊董特首施政的威信。面對強大的民主訴求下,政府在2004年初正式展開政制發展的公眾諮詢。同年3月,中國政府透過解釋香港基本法否定民間要求在2007年實行直選行政長官和在2008年實行直選所有立法會議員。之後特首董建華將政制發展的問題交由政制事務局以公眾諮詢的形式處理,避免直接回應民主政制的訴求。另一方面他又轉移民主政制的討論,回應貧窮失業的民生問題,有些團體更倡議成立扶貧委員會。

自2003年,幾個工會和團體先後為屋邨清潔工表達低薪剝削的問題,但此議題仍未很突出。6月,清潔工人職工會到房委會抗議外判清潔公司以低工資聘用工人。7月清潔服務職工會、大專學生團體和香港物業管理及保安職工總會聯合就大學外判基層員工進行薪酬調查,結果發現,各大學外判清潔工人的月薪均只有四千多元。

2004年初,樂施會夥同大學分別進行公共屋邨外判工薪酬的調查和公屋居民對屋邨外判工的看法之調查,藉此展示房署管轄下的清潔工人被剝削的狀況。3月29日職工盟舉行遊行,要求當局為公營部門外判員工提供合理工資保障、立例八小時工作制、加班保障及最低工資。同年它在5.1勞動節發起勞工保障運動,批評政府帶頭推行外判制,散工化,製造就業不穩定,並要求政府訂立最低工資及制訂工時限制,並立法禁止年齡歧視,它們更倡「民主民生不可分」,要求落實普選。而工聯會則倡「創就業增工資 反對無償工時」,要求政府促進經濟發展,創造就業機會,同時在政府部門定立合理工資標準,加強執法,嚴懲違法僱主。同日,行政長官董建華公開承諾,政府外判服務的工人將會得到最低工資下限及最長工時上限的保障,他出席五一國際勞動節酒會致辭時表示,「政府十分關注有個別政府外判服務承辦商,以遠低於市場的薪酬聘用非技術工人,他會盡快考慮以統計處《工資及薪金總額按季報告》中,同類職業的每月平均工資及每日工作時數,訂出最低工資及最高工時。」5月11日特首指令,為政府外判合約工人訂定最低工資。特首的回應為爭取最低工資立法打開了新空間。

民主運動停滯
往後清潔工人職工會覺得房署的合約指引不足杜絶減薪的問題,便倡議最低工資立法,而工聯會更在同年10月大力提倡最低工資立法,又要求訂立最低工資不少於時薪二十五元的水平。另一方面,那場改變政治環境的民主運動在2004年7月1日後開始稍為靜止下來。董特首為了挽回管治的威信,他的政府開始回應民生問題包括貧窮、就業和剝削工人等問題。在中國政府否決雙普選的情況下,民間人權陣線(民陣)在2004年尾討論公投的可行性及元旦大遊行,希望能找尋新策略繼續推動普選,可是當時各團體對投放資源舉辦全港性公投有保留,同時又覺得沒有必要在政府對政制方案沒有表態下發動遊行,結果民陣決定不舉辦元旦遊行。但民生議題的運動在新的環境下沒有因此而停止,在2005年的元旦,職工盟、社區組織協會和民主黨分別舉行不同主題的遊行,職工盟主要爭取立法制訂最高工時及最低工資,社區組織協會則訂立貧窮線、成立扶貧委員會、確立基本生活保障和消除貧富懸殊,民主黨則反對官商勾結,要求西九龍文娛藝術區計劃取消單一招標,三個主題反映了當時那些同屬民陣的成員團體已由爭取普選轉移到民生的問題上,令民陣的工作頓時在04尾至05年間變成真空。

同年1月13日董建華在發表施政報告中更罕有地道出過去七年半施政的不足及缺陷,並首次承認未能做到「想市民所想、急市民所急」、缺乏危機及政治意識等,冀望今後能盡量避免給國家添煩添亂。換言之,他承認過往施政的問題。同時他又在施政報告中說願意聆聽市民的意見,他覺得「由於社會上仍對訂立最低工資有不同意見,他將最低工資的問題放在勞工顧問委員會以進行深入的研究。」在勞顧會內,由工聯會,勞聯,公務員工會等透過與資方代表推動最低工資立法,而職工盟由於沒有勞顧會的位置,所以面對這種狀況,更要在建制外為了組織在這種運動的位置繼續透過社會行動推動,不單止要向政府爭取最低工資立法,更要抗衡勞顧會內一些妥協的決定.這便創造另一輪爭取最低工資立法的空間。

不久特首董建華三月提早離任。董特首的離任並沒有即時打擊爭取改善民生的運動.在5.1勞動節前,工聯會陳婉霞議員提出「最低底工資 最高工時」動議,並在勞動節遊行高舉「最低高資要制定 規管工時減壓力」;而職工盟則高舉「飯碗保障、掃走貧窮、共享繁榮及民主普選」,結合民生與民主的訴求,並倡議最低工資、標準工時、集體談判權、反私營化及合理加薪。2005年5月19日政府調高50元外傭的最低高資。據報紙所說,曾蔭權為了取得工聯會支持他特首的提名,在6月23日政府宣佈規定全港三十多間公營機構和大專院校採用標準合約,訂明外判非技術勞工(例如清潔工和保安從業員)的最低工資和標準工時,而工聯會也接受政府在公營機構推行最低工資的指引。

承勝追擊:最低工資的民意
在同年8月樂施會委託香港大學民意研究計劃進行調查,調查發現六成四受訪者相信最低工資是解決就業貧窮的良方,再者七成二受訪者傾向根據工種制訂最低工資,其中以清潔、飲食、保安及建築行業最具迫切性。9月工聯會提出「三層就業社會保障網」建議,並促請行政長官曾蔭權在10月發表的第一份施政報告中採納。但2005年11月10日立法會經過四個小時激辯,在分組點票下終於否決要求政府制訂最低工資及標準工時的議案。2006年政府更表明不立法強制私營機構的最低工資、標準工時,改為推廣私營機構跟從,工聯會在勞顧會對政府表示不滿。

成立「民間爭取最低工資聯盟」
另一邊廂,同年7月職工盟伙同其它民間團體參與民間人權陣線舉辦的七.一遊行,並在遊行隊頭爭取最低工資和工時上限,及後為了推動特首在施政報告中落實最低工資立法及抗衡工聯會對「最低工資」的倡議,便蘊釀成立「民間爭取最低工資聯盟」,希望擴大支持最低工資立法的群體,並倡議全港性最低工資立法及要求港府訂定跨行業、不可低於時薪30元的最低工資。同月,工聯會理事長黃國健提出緩衝方案,認為可先以約章形式,在清潔和保安兩個行業試行時薪25元的最低工資一年,但他強調「政府必須承諾一年後若發現仍有僱主剝削員工個案,便要即時立法。」可是在2006的施政報告中,特首曾蔭權決定暫不就最低工資立法,改為推行工資保障運動,透過推動書面僱傭合約、宣傳及教育,推動工資保障。政府會用兩年時間以約章形式在保安及清潔兩個工種試行最低工資,若證實約章不能改善低薪問題,兩年後才考慮立法。施政報告提出工資保障運動加深勞工界議員的分裂關係,有議員更斥工聯會陳婉霞最後接受工資保障運動的行為乃「乃出賣工人」所為,然而工聯會則認為因政府最後已答應當工資保障運動未見成效,便立即進行最低工資立法,所以整場工資運動已有所進。同年11月,立法會在分組點票機制下,公民黨、民主黨及民建聯均支持制訂最低工資,但在自由黨及泛聯盟的反對下,議案及修正案均得不到半數功能助別的議員支持,所以有關盡快就最低工資立法的議案遭否決。

現階段最低工資運動的策略:嘗試擴大支持面
工聯會聯同勞顧會的勞方團體和立法會議員繼續爭取「最低工資 標準工時」,提倡「最低工資不應少於平均工資的一半,並由勞工顧問委員會定期進行檢討及調整。」而職工盟則嘗試結連不同社群爭取最低工資立法,形成一「跨群體」的聯盟,但它沒有做就一個跨階級的政治聯盟,它只從過往運動累積下來的運動關係所生成的「跨群體」的聯盟,究竟參與其中的社群對最低工資立法有何看法呢?為何會參加工資運動呢?在2007年3月11日爭取立法最低工資遊行中,有組織者經過工聯會的屬會時便大叫,「打倒工聯會,工聯會出賣工人」,筆者以民間記者的身份就著以下幾條問題了解不同團體對最低工資立法的看法,試圖看看這場運動去到了什麼階段。

A. 社會運動社群

社會保障運動:1. 爭取最低工資立法是我們運動的其中一條線
筆者問:「爭取最低工資與天主教團體有何關係?」天主教團體阿珊:「很有關係,因為教會正在講家庭工資,講緊一個勞工的收入可以維持他的家人與個人的基本生活需要,對外來說,我們也支持最低工資,因為講緊保障市民基本的生活,和保障他們的家庭發展。」天主教團體安先生:「非常有直接關係,我們推行了一年多的運動,叫做家庭工資倡議運動,家庭工資僱名思議是希望一個工人的收入既能保障個人生活,也能保障整個家庭的生活。我們參考社聯,委託黃洪博士計算生活工資的數額,根據2001年統計處的數字得出30元一句鐘是最基本的生活需要,我們再跟我們天主教社會訓導背後有兩個原素,一個是保障,一個是發展,再加家庭工資的金額,所以有三部份,一,基本生活需要,二,保障;三,發展,保障指例如退休保障等,發展指工人的儲蓄和教育;第一部份就是坊間,聯盟所說的最低工資的數額,至少30元,所以與最低工資立法很有關係。我們一定支持坊間所說的最低工資,但是我們的家庭工資在整個理念來說是更高的理想。希望工人的工資不但可照顧自己,也可以足夠照顧整個家庭。」「天主教訓導的精神是要同工人,同貧窮者在一起,這是最基本的理念,我們在整個倡議中,僱主賺錢是o.k的,但賺錢有良心,要保障自己利潤之外,要有良心賺錢保障工人的飯碗和尊嚴。」關注綜援檢討聯盟達初:「因為綜援與工資是一結合的問題,因為當很多人說綜援人士不願意做野,其實他們沒有去看勞動市場的工資水平不足夠養活一個家庭,試問這種工作令到街坊去做呢?一個咁沒有保障的工資也需要綜援的幫助,再者社署不斷推更多綜援人士去工作,但不理會那些人工,其實講緊政府帶頭鼓勵僱土剝削綜援人士。」BaOn from Thailand regional alliance:「actually we work in solidarity with local people especially for HKCTU. Because we also request for the minimum wage for local workers and domestic helpers. If local people have minimum wage, as oversea workers, the right will also speak for us. The government can make adjustment of our wages」「because we have Thai people who are also Hong Kong permanent residents, they actually work like local people, not only domestic workers」

勞工/婦女團體:2. 我們也是低薪工人啊
SACOM龍:「我地一直支持最低工資,無論在香港,還是國內,一定要落實到,香港和國內都要落實到。」vivien:「同時我們支持全球工人大團結,我們不單支持內地工人,也支持本地工人。」深社協:「深社協是居民團體,個個居民都要打工,所以與最低工資立法很有關係。」婦女勞工協會阿靚:「婦女勞工協會當然與爭取最低工資很有關係,八成三千元以下的工人是婦女,所以今天我們一定要走出黎。」「那些五千元或三千元薪金的工人,有八成是婦女勞工,婦女承擔了許多低薪位置,我們看見勞工市場,婦女是最低層,若我們不出聲,便莫視性別貧窮的問題。所以我們一定要走出來。」職工盟公務員工務委員會:「我們與勞工階層同一陣線,幫工友fight最低工資。」

勞工團體:3. 它能直接解決勞工基本的問題
物業管理職工總會智仁:「因為我們代表一班保安員,保安員是社會其中一個低層,如果他們只靠自己,沒有法例,很難爭取合理的人工,所以最低工資立法對我們是最重要的東西,因為有法律的保障,我們的人工可以有基本的保障,不會再任由僱主壓價。」街工阿英:「我們是勞工團體,基層勞工團體。爭取最低工資立法是我們首要去爭取的東西,是基本的訴求,因為若不能爭取最低工資立法,則很難壯大我們工人的力量,它是工人開飯的問題,這是最基本的,繼而再爭取其它有關工人的訴求,包括政治層面的權定權。」循道衛理觀塘社會服務處阿山:「我地本身一直做勞工工作,最低工資是一般人關注的問題,我們接觸許多低薪工人,特別是八十年代,工廠北移後,香港湧現許多低技術勞工,他們正在做低技術的服務業。時薪不過三十元,我們支持最低工資立法,工人在工資和生計上可得到保障。」飲食業工會工友:「有很多關係,沒有工會,有誰去爭取。希望對大家也好。」成衣零售業職工會麗霞:「第一,製衣業在幾十年裏從來沒有什麼最低工資,無野做,便搵少一點,對零售業來說,基本上它的底薪與日薪也很低,看見便利店及商店都付很少錢給員工,無論長工,還是散工,他們都沒有保障的。無論成衣或零售業的工人的薪金都低過最低工資的水平,在零售業裏,較好的情況時薪有二十多元,較差的則只有二十元。有些情況是沒有底薪,這走回到過去的模式,即工資沒有保障。」

清潔工會:4. 工資運動是我們觸發而起
清潔工人職工會義務幹事寶瑩:「當然有很密切的關係。爭取最低工資這場運動已進行很久。最近幾年,由2004年開始,這個口號開始有生命力和再活躍起來,它與清潔工有密不可分的關係。因為清潔工人被剝削,低工資、長工時的形象透過大家的努力,如工會和工友的努力,已突顯出來,深入民心,所以逼到董建華在外判工上成立最低工資。這令到我們可以承勝追擊。要求不單只在外判上,而是全港性最低工資。所以清潔工人與最低工資運動血緣關係很濃厚。」

學生和人權團體:5. 我們是一群社會上的良心,支援弱勢社群
中大基層關注組史葛:「我們認為大學生應負上一定社會責任,最低工資在社會上是一個很重要的議題,因為低薪工人月薪只有三千至四千元的水平,根據職工盟的統計,現在大概有50萬人只有六千元以下的工資,這是非常不公義,我們作為一班大學生,作為社會的良心,是應該走出來講番幾句說話。」「我們是這場運動的其中一部份。」香港基督徒學會范先生:「我哋都關心工人在一個無權無勢的情況下給予顧主不斷壓迫,若人工只照市場價格去定,則工人沒有say,沒有權要求合理的價格,所以我們覺得應有立法去保障工人得到最低生活保障,和合理的工資。我們很全力去參與這次行動,當然我們並非工會團體,其實你這條問題很難答。哈哈」社工學聯女學生:「因為社工是學生,為基層人士爭取權利,講真,你是一家人的枝柱,如果你是非技術工人,例如做清潔,做成十句鐘只有四千幾或五千幾元,你邊夠生活呀!我地為左呢邊無權無勢人士的福利著想,所以我們需要去爭取最低工資」「有時雖然話爭取最低工資,可能會趕絶他們既就業機會,因為你set咗最低工資,商家就說,你增加我的成本,他會移走他的資金,但我覺得中間應有平衡。至少可以保障到工人,令他們的生活不會那麼緊絀。有些可能窮到,出街也不敢出,大老!一日要做十幾小時才返到屋企,我覺得這種生活質素很差,也會造成家暴。所以我們需要維護。」「爭取最低工資與我們有關係,我們也是支援今次行動,始終我們將來做社工,大多數服務對象是基層,或者比較弱勢的人士,所以同我們有關係,也是一種義務工作。」社工學聯主席:「社工學聯的外務目標,希望關注低收入的人,今次遊行是關於基層,我們看見有立法最低工資,它有個最低工資三十元,有些員工的工作,例如看更,他們得不到生活保障,人工只有十幾或二十幾元時薪。所以最低工資需要立法,我們亦看見政府開始工資保障運動,但這並不足夠,因為並非所有公司也參與,若公司不跟從工資保障運動,它們也不會受懲罰。所以我覺得最低工資要立法。」「社工學聯集合了六間院校社工學生的意見,才走出來遊行,若我們不能取得的同意,我們不會用社工學聯去行,所以今次六間院校都贊成有最低工資。」
香港大學社工社政學會女學生:「我們是社工的學生,我們覺得這是人民的權益,所以去爭取,我們要走到最前,動員一班人走出來,叫政府聽我們的聲音。」「因為我們看見貧苦的大眾好需要我們的支持,所以便走出來。」

新的政策形勢---工資保障運動--帶給運動另一希望

1. 政府多了回應,
筆者問:「現時爭取最低工資難還是易呢?」天主教團體阿珊:「只要我們努力,可見的將來應該看見最低工資立法,你看見政府,在我們爭取底下,雖然它推行工資保障運動,它在這種情況下必須回應市民的訴求,只要我們繼續去爭取,告訴政府,社會有許多行業受盡低薪的勞工剝削,政府必須回應,必須回應就要檢討它的工資保障運動,立法成立全港性的最低工資。」
物業管理職工總會智仁:「爭取最低工資立法是難的,因為我們政府不肯聽基層的聲音,但很實在,即使是幾難也好,我們也要繼續做,因為我們知道在過去的行動逼到政府去做野,以往沒有任何最低工資的聲音,但在我們逼它幾年後,政府已經開始在外判部份,開始實行最低工資,以往我們擔心外間市民懷疑最低工資的用處,但在我們幾年努力以來,現在我們看見香港是需要有最低工資。問題是用什麼方式去定立和如何定(工資水平),最使現在爭取最低工資很難,但我們會繼續做下去。」天主教團體安先生:「爭取最低工資法的理念在香港已爭取十幾、二十年。漸漸開始有部份工種,政府開用非立法的模式,都叫做有部份的進展,但仍然困難,即若全面立法是仍然困難,但是慢慢地,除了保安與清潔工種外,其它工種,例如民間團體做了一些調查,速遞員也是基層的工種,要全面擴展立法最低工資,暫時仍要逐步逐步做,仍然困難的。」職工盟幹事許小姐:「其實政治形勢經常變,和拉扯的!你見到曾蔭權願意讓步,推行工資保障運動,你見佢,話兩年後會做檢討,雖然兩年後仍很遠,但至少他願意承諾做檢討,只要我們繼續去發掘一些東西,繼續去砌,其實對我們來說是有利的。但你看見政治力量有拉扯,例如自由黨有時透過是否入行政會議去給予政府壓力,反對最低工資,有沒有利並非static,這是雙方力量拉扯下去決定那條件是否有利。」香港基督徒學會范先生:「我認為比起從前己有很有的進步,而社會上開始有共識,認同工人的處境需要去重視,關注和保障,但由於香港有很強的新自由主義的傳統,去立法管制僱主,也面對很強的抗拒,所以造成現在膠著的狀態。對於未來,你叫自由黨和老闆屈服也沒有可能,唯有靠全面普選和直選去讓真正為市民,為基層,為平民百姓的議員上台,才有成功的可能。」「政治情況並沒有利。」香港大學社工社政學會女學生:「其實我們也有考慮這個問題,因為八百人的選舉委員會並不能讓我們表達自己的聲音,所以我們透過這次機會令新一屆的特首聽我們的聲音。」

運動本身(例如調查)帶來新希望

2. 市民的支持多了
關注綜援檢討聯盟達初:「經過近這一年行動的爭取,其實在社會上已有共識,需要爭取立法最低工資,但以乎政府沒有很大的誠意,只推行工資保障運動,我估將來要繼續努力,仍有幾大機會爭取成功。」SACOM龍:「我覺得己經係大勢所趨,不可以逆轉的潮流。」vivien:「有希望,比之前,因為根據民調,看見許多人支持,但由於香港沒有民主,商家非常惡,其實始終在立法會通過很難。」社會民主連線阿權:「難!但我覺得多些市民上街,會有機會爭取到。」街坊阿英:「比以往容易了,若在十年前,沒有人會理會你,因為普遍市民以前經濟好,他們可以分享經濟成果,但事實上,歷史告訴我們,經濟成果只給大商家、大企業享受,事實上,我們負出的勞力時間越來越長,但享有經濟的成果越來越少。大家也很清楚看見,所以爭取最低工資立法的時機比以往好了。但是當然在政治上商家話事,例如官商勾結,此令最低工資立法仍有困難。」循道阿山:「有難一面,和易的一面。你都知香港本身是官商勾結的社會,曾蔭權特首只顧商家的利益,這是一直爭取最低工資難的一部份,易方面,由於近五至六年,民間團體做了許多工夫暴露或突顯它,或者做許多街頭簽名或一些教育工作,發現有許多人支持,我看見許多後生仔也主動來簽名,我想現在的意識提升了少許,大家都覺得人工不能給予工人一基本生活,其實去到不合理的情況,所以市民的意識提升了,現在我們爭取最低工資,相對地市民接受的情度是高了。」
婦女勞工協會阿靚:「難就很難,難都要行,我估你說停滯不前並不公平,我估社會的民調有7成,8成人說立法最低工資,只是政府不願意行。我估民間已有很有的進步,有一定共識。」

3. "爭取最低工資立法有困難,也有半點機會"
飲食業工會工友:爭取立法最低工資,「應該難。」
清潔工人職工會義務幹事寶塋:「我覺得是停濟不前,時機,在上一年十月從高峰,現在停了,我想原因是政府用一拖延的政策,就是工資保障運動,結果變成可以停濟半年,特別現在有特首選舉,所以社會的注意力也集中在這假選舉。民生問題變成次要,當曾蔭權上任後,我想政治的極權的分化又再出現,例如拉攏自由黨,自由黨最堅決反對最低工資,而曾特首說一年後會檢討(工資保障運動),選舉後,會否對現承諾在今年做檢討呢?大概在十月檢討,我覺得仍是未知知數,要看特首向自由黨讓幾大步。另一方面,看民間,對於最低工資推出是否有力,這兩方面是最關鍵性。究竟運動本身能否再升起呢?」成衣工會麗霞:「未去到停滯不前。要看我們工人的團結和支持,這是最重要的,因為逼下逼下,政府好似有些少反應。即使它的反應似沉睡的睡龍,但它似乎有少許聲氣,若我們再逼下它,希望它又再郁多少少。」深社協:「我覺得爭取最低工資立法是停濟不前,因為社會上有分歧,立法最低工資未有工資,所以傳媒做到有些分化,剛剛我們遊行時,有些人會好支持,有些人便眼瞄瞄。」中大基層關注組史葛:「當然有很多阻礙,政府只會幫商家。做了一個不倫不類的工資保障運動,但另一方面我們可看得正面一點,政府說一年後會檢討,檢討這個工資保障運動,其實我們要告訴香港市民知,這個工資保障運動究竟是怎樣沒有效。例如職工盟所做的調查,現在只有百分之十幾的工人才受到這個工資運動的保障,所以它的功效不大。」職工盟幹事許姑娘:「在香港爭取最低工資是難的,但進度並非停滯不前,難的意思是因為商家影響力很大,而政府本身有許多政策並非pro-勞工的政策,所以困難是大。同時工人階級分化也大。意思是中產對基層勞工未必有很大的支持;但又並非停滯不前,看見政府原本連外判最低工資也不去規定,到現在外判有最低工資,及政府去推工資保障運動,咁都有進展。無疑這距離最終目標仍很遠。」「當然政府最好立即立法,如果現在它推工資保障運動,這是有利或是沒有利,好視乎我們怎樣看,有利和沒有利也存在,例如它經常講工資保障運動,工資保障動,潛移墨化,那些人以為低薪人已受保障,或者那些人以為現在已有最低工資,但若掌握時機,可反映或突出所謂工資保障運動是無效的,不立法是不可行,或者規管不到中小企,或者大商家只是做下樣。所以我覺得有危也有機。」

職工盟公務員工務委員會:「仍要多努力,難爭取,因為今天走出來的工友不多。」
BaOn from Thai regional alliance: 「though it is not so easy, we have to continue to fight. We must continue to fight against the government. I think the current chief executive election is helpful for minimum wage fighting.」

學生團體帶出另外一些爭議性問題
社工學聯女學生:「其實係難架!其實要面對許多風險,我聽說,有些國家爭取最低工資之後,許多工人失業,但是我想不同的社會有不同的情況,在香港,可能未必有這種情況發生,但政府應有此意識,因為你不能將工資越壓越低,話,壓到12.8,我覺得這是不人道的。所以政府應正視這一問題,不是說你要一定要set死一工資水平,但你要想如何作出平衡。」
香港大學社工社政學會女學生:「...如果政府願意立法,最低工資立法是可行的。」「我覺得這是經濟學派和社會福利派的爭論,但許多經濟學派也沒有共識,最低工資並不一定令薪金上升,令需求工人(註:筆者highlight quantity of labor demand)下降,所以我們也不大相信。」

B. 什麼是阻力呢?
政府仍然很強,政府與大財團利益較接近,階級割裂

1. 不民主制度,官商勾結,要自己集結力量行動才有用
筆者問:「現時政治形勢對爭取有沒有利呢?」天主教團體阿珊:「我個人認為,在現時的形勢,官商勾結嚴重,特首不是由我們選出來,基本上除了上街遊行,在建制內是沒有一表達的渠道,所以我們不走出來,會更加難,在現在的政治形勢下,我們要教育市民,我們也要走出這一步,否則便更困難。」物業管理職工總會智仁:「我們很難寄望現時的政治形勢對我們的幫助,但我們可以集合基曾工友的力量,去關心這些基層工友的力量,令我們形成一種基層聲音,迫政府去做野。」SACOM龍:「暫時在香港沒有得講,因為香港政府並非由民選產生,所以它不需要向我們負責,所以在政治形勢上我看不見它有任何幫助。重要的地方,在民間,工人力量有沒有團結去表達訴求,給予政府壓力。」社會民主連線:「有困難,因為特首說不需要立法,我們要走出來,告訴特首我們需要最低工資立法,唔係等奸商去減人工,增加工作時間,將來可以做十二小時至二十四小時也可以,所以要規管工時上限。」阿權:「緊係沒有利啦,因為仍然是小圈子選舉,沒有普選制度下,我覺得仍然是官商勾結。」成衣業零售業職工會麗霞:「沒有民主選舉對工人保障是差,但是越來越多人敢上街表達意見,也會對政府構成壓力,它不能不理,我估要審慎向前望。」婦女勞工協會阿靚:「其實也難,如果你不是民選,他不需要向你交待,再者投票給特首全是商家和既得利益的團體,所以很難爭取。」中大基層關注組史葛:「我認為現在的小圈子選舉令到立法最低工資的議案不能成立的原因之一,因為現在八百人裏有許多是大財團,或老闆,僱主等比較受有權勢的人操控著。在這種小圈子結構裏,你叫特首去尊重民意是沒多大可能,立法會裏,功能組別是自由黨的天下,那些人長期有特權投兩票,例如那些所謂專業人士,那些來自工程界,商界等,他們永遠有投兩票的資格。令基層發聲少了。」天主教團體安先生:「這個民生議題,真接係特首和政府靠向工商界的現象,政府推行最低工資,佢知道許多工商界給予他壓力,民生問題就是政治問題,特首的認受性不是全民的認受,他不需要向全民交待,他需要向那八百人交待,那八百人裏有許多人來自工商界,所以立法最低工資的民生議題根本是一政治議題。」

2. 特首現在要面對這些問題,但她可以不斷拖
關注綜援檢討聯盟達初:「我估現時政治和經濟有氣氛,就算那些後選的特首也不能逃避工資和就業貧窮,所以我們認為有此時機。」街工阿英:「都有利,始終大家很清楚看見政府不是由市民所選來,又偏袒大商家老,是有利的,因為一般市民也看見。」職工盟公務員工務委員會:「政治情況未必有利,因為他有得拖,拖到過了選舉,過了七.一,便很容易過骨,之後佢怎樣,也可以。」

3. 雖有民選議員支持,但功能組別議員是障礙
循道阿山:「我覺得香港是很扭曲,其實每個政黨的立場已壁壘分明,特別看立法會的形勢上面,特別是它分組點票的機制,令到許多民間的聲音不能透過立法會去表達,我想許多次最低工資辯論,大部份的議員也通過,但因分組點票的原因,始終有一部份工商界在功能組別底下,許多時他們否決了,如果要改變,要看政府,政府的角色很重要,如果仍然用立法會議去題案,其實通過的機會可以好細。」飲食業工會工友:「很難講,要看話事人!」天主教團體安先生:「同樣,由於議會並非全民直選,有功能組別,這個「怪」制度,和分組點票,基本上難在議會裏通過,這也是一政治因素。」香港基督徒學會范先生:「政治情況並沒有利。因為自由黨或代表商家的議員一定會反對,再者立法會的點票,或進行這種效果討論很明顯不能通過(此議案)。再者特首又怕工商界,結果行政主導變成官商主導。」

4. 階級的差異
清潔工人職工會義務幹事寶瑩:「我覺得沒有利。因為我看得很清楚,特首的討論裏面,競選方面,看見他所爭取支持的對象是中產階級,大家派糖(指2007年財政預算),你看得很清楚派給什麼人,在公民黨,講得實質的政策也屬中產居多,特首方面,則不需要講,當然是官商勾結,我覺得未來中產是雙方爭奪的對象,基層方面,一係最貧困那一班(才會得到他們的關心),但對於在職者,他們不大理會,因為現時經濟氣氛有一假象,似變得繁榮了,對於那些有樓,有股,有安定職業的中產來說,他們會享有一寬鬆環境,即那種怨氣沒有以前那麼大,但對於那班沒有樓,沒有股的人就完全被忽視,(在經濟上)根本完全沒有改善,但他們的聲音一直以來不能很清楚發出來,可能在某些訴求上---例如最低工資上(可以),但是在政治的層面上出得很少,你看「打倒董建華」,那些龐大的運動,其實都係接近中產的訴求,民主的訴求,當然民主訴求不只屬中產,問題是只有民主,空,大家相同,背後對民生和經濟的看法,大家可能有分化。所以如果如我所見中產政治會抬頭,我覺得要發出基層聲音更困難,因為基層沒有一把政治的聲音,基層只有一把工會的聲音,工會的聲音,我指是工會的水平,即最低工資呀,最高工時呀,但沒有完整的政綱,無論在施政方面,經濟方面,怎樣有利基層的市民,沒有一完整的政治經濟的方案。爭取最低工資立法是直接的,局限在工會的領域,我並不是說這些東西不重要,但是除非這些爭取很強,工人運動很強,但香港不是,若不是,你一定要令到施政者覺得你有威脅性,即佢唔面對你是不可以的。」

5. 不知道
深社協:「你不要問政治形勢,因為我是一個很新的職員。」
社工學聯女學生:「不明白,這方面,我們沒有答案。」社工學聯主席:「其實我們沒有就政治形勢作深入的分析,我們覺得一旦最低工資立法,對整個社會也有利。」

C. 現階段爭取最低工資(boundary)是什麼運動:主觀的投射:多元性
筆者問:「你覺得爭取最低工資立法屬於什麼運動呢?」

雖然爭取最低工資的行動並沒有吸引成千上萬的人參與, 但是聯盟帶動不同社群的參與,有助維繫參與者的excitement,令大家相信這場運動仍有前景.另一方面,其它運動也吸收了最低工資的理念,在自己運動上也推動有關的工作.例如社會保障聯席開始關注多一些低收入綜援人士及推動有關就業保障建議.以下我們可以看看不同團體如何理解爭取最低工資立法運動.

1.它是一場社會運動或全民運動

天主教團體阿珊:「我估是勞工和社會運動一起,不單是勞工運動,也是社會運動,因為不同的團體行出來表達爭取最低工資的訴求,而這個訴求影響緊勞工,而且講緊不同的社會團體,講緊家庭,青少年的發展,樣樣也涉及到,我估是整體的社會運動。」物業管理職工總會智仁:「其實這是一個工人運動,也是一社會運動,因為對於工人來說,這是真接的薪金提升,對社會來說,如果可以有最低工資的立法,令到社會的收入分配可以公平一點,這也對社會好。」社會民主陣線:「民生(運動),民主也有。」社會民主陣線:「爭取最低工資屬於社會運動之一,亦是保障工人的利益,現時回歸那麼多年,以前給予殖民地剝削,現在我們給現行政府剝削,只保障大商家大財團的益,結果我們勞工介變成好似美國式奴隸。」深社協:「它是人民運動,每個人民的運動,不論政治形勢,因為人要生活,現在的生活要打工,我不打工就沒有生活,所以就要有最低工資。」職工盟公務員工務委員會:「它不是工友運動,是整個社會的運動,即它不但影響工資,也影響工友的生活,他的子女等,應由社會運動的方向去做。不但工友走出來,他/她的家人也應走出來參與,對子女生活也好一點,對她們學習資源也好一點。」香港基督徒學會范先生:「我覺得它是一場全民性的運動,並非只是工人,工會關心的,例如基督徒團體,青年團體,它並非直接與我們有很有關係,但願意投入這場運動,去為無權無勢的人發聲。所以我覺得是公民運動。基督徒團體係關注社會公義,剛才也說,我們覺得工人在無權無勢的情況下,我們站在一起,雖然基督徒也是無權無勢,但至少可以多一把聲音,我們會站在一起,令政府去正視這問題。所以基督徒團體並非直接參與或受影響的社群,但我們願意參與,與弱勢者同行。」循道阿山:「我覺得這是一個全民的運動,當然過去工會一定好關心一些勞工議題,我們做勞工議題也很關心這議題,但我看見許多其它團體,例如婦女團體都開始走出來行動,去表達她們的聲音,我們希望這場運動不是個別團體,勞工團體的運動,亦都係有關心社會公義,有良知市民亦要加入我們的行列。」香港大學社工社政學會女學生:「我覺得是民間運動,代表工人和學生出聲,可能算是學生運動,因為都有六間院校一齊去行。不但工人去fight for,學生也要出一把聲。」

2. 它是基層運動

關注綜援檢討聯盟達初:「我想這屬於一個基層運動,保障基層基本生活保障的運動,這是不單工人,可以包括其它,例如婦女,失業的工人。」「它不是工人運動,是基層運動,即係在社會上比較邊緣,比較難出聲的群體,工人是其中一種,還有婦女,長者,或者殘疾人士,所以我們認為是基層運動,當然與我們有關係,有些綜援人士處於失業狀態,或做散工,倘若只講工人運動,就未必包括她們了。如果用大一點的基層運動,將不同的群體納入一起,團結多一點力量。」
3. 它是工會運動

清潔工人職工會義務幹事寶瑩:「爭取最低工資立法是屬工人運動,是屬工會水平的運動。因為最低工資在一百幾十個國家也有,最低工資立法其實影響不大,如果你劃(定最低工資的水平)是5000元,(它的影響)更少,6000元,可能較多,但你可以想象,許多藍工的(工資)也超過每月6000元,所以運動真正影響的人並不多,不過社會如何看公義,如何看就業貧窮的問題,信息在這裏。但是最低工資的訴求不會觸動到政府管治的威信,除非政府做得太衰,好似我們現在強烈地(表達),政府是冷血無涼,這是一bonus,但這個口號本身,它只是一個經濟性、工會水平的口號,它會否觸動政府的威信,這便要看運動彼此的角力。很簡單,在2004年本來最低工資立法本可通動,所以民選議員也贊成,只有功能組別不贊成,我們現在要在競選上更應突顯「我地工人因為咁樣,所以便失去了最低工資立法」,2004年本應有此立法,特別在現在的競選論壇上,我們更加要突顯這方面的東西,作為一個工會,最低工資和普選、反對小圈子選舉應該很密切。但是我現在看見運動很工會性去爭取最低工資。」SACOM龍:「當然是工人運動。」街工阿英:「屬於當然是工人運動,但在工人運動未去到很強大時,可能有些宗教團體,或其它團體用不同層面的訴求去補充,可以彼此合作。」工盟素現:「很難答,唔識答」。飲食業工會工友:「屬勞苦。有錢人只會坐在辦公室享受冷氣。」

4. 它是社會運動,婦女運動,政治運動等
成衣業及零售業職工會麗霞:「它是社會運動、婦女運動和勞工運動的混合體,見到捱緊最低工資那一班人?大部份是女人,女人如果在經濟上一直得不到改善,女權也不沒有希望;再者它又與整個社會有關係,例如講和諧、家庭,甚至長遠一點是退休保障,與醫療也有很大關係,這就是社會運動;工人運動,因為它擺明是工資議題,一定與我們有很大關係。」婦女勞工協會阿靚:「立法最低工資是一個mixed既議題,混合一起,既係基層,又是婦女,也是勞工運動。其實這個世界不會分得那麼清楚,我們已經到了後現代,許多東西是穿插,我想最低工資也屬這種議題。」中大基層關注組史葛:「爭取立法最低工資是一個跨界別的行動,在民間爭取最低工資聯盟,有不同的界別的參與,有勞工界,有婦女界,學生青年界,社福界,宗教界,許多界別,其實最低工資的議題並不是工人的議題,是全社會必須面對的問題,這是一個跨界別的運動。」職工盟幹事許姑娘:「這是一政治、婦女和工人的運動。不只是工人運動,也是政治、婦女,也是外傭,種族的運動,由於討論最低工資是否立法,它涉及政治制度是否民主,同時我們如何影響政府的政策,所以這是一政治運動,工人運動則比較明顯,婦女,則可看香港的脈絡,即許多低薪的工種集中在婦女身上,另外種族方面,因為有許多外傭飽受低工資的影響,她們也是我們連結的對象,所以這也是一種跨種族的連結。對我來說,這四類是重點。」天主教團體安先生:「爭取立法最低工資屬於一民間運動,同時挑戰政府在政治層面怎樣看行政長官和立法會的認受性,是一政治議題,是一個全民運動。除了民間團體,工會之外,是全民運動,包括是議會和政黨的運動。工人運動是理想當然的。同時,那邊廂有商會或商界,他們不是用示威遊行的方式,但他們從中遊說,同時他有另一種運動,給予政府壓力,不准它為最低工資立法。所以民間這件爭取最低工資運動是一全民的民生運動和政治運動。」
BaOn from Thai regional alliance said "it is for labor movement. but you see, we are women. In this march, we also fight for women workers and local workers. Absolutely, fighting minimum wage is a part of women movement because the situation is different from before. Men were used to work while women stay at home. Now it is different. Men and women would work together because after economic crisis, everything is expensive and women have to go out for work. If we have minimum wage, so do women.
社工學聯女學生:「我不明白你的問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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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正在模索社會運動的邏輯(例如,工資運動有沒有做就另一場運動(例如社會保障的運動,政治運動,婦女運動)的機會呢?vice versa,又或有沒有創造一些文化給予另一運動呢?又或有沒有限制或改變另一運動的方向呢?又或有沒有令到另一運動靜止?這就是筆者最關心的理論問題).故暫沒有清楚組織以下的訪問內容。筆者會再在3.18行動做訪問,進一步澄清一些問題。若有意見,歡迎寄到[email protect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