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在國內的校長，他們是不笑的，整天板著面孔，比頭上的天花板還要像天花板。甚至有的校長有沒有整天板著面孔，我們都無從知道，因為他們很少出現——我是說很少在我們學生中出現，像有錢人的閨女一樣。但是＂千年等一回＂，一旦他們出現，我們又總是看到他們是板著面孔的。校長們的笑，千年也等不到一回。
如果你看了李敖的北大演講，那你應該知道北大的副校長是不笑的——儘管台下的學生都在笑——這是一個校長不笑的典型。李敖當場發問：為什麼不笑？我也想問：為什麼不笑？其實我們都知道原因。國內的校長都是共產黨，因為加入共產黨說明這個人政治正確，政治正確才可以領導教師們教書育人。要知道，共產黨都太嚴肅了，但若不是共產黨，哪有資格做校長。所以國內的校長，不知道十個之中有沒有一個會笑的。通常我們說魯迅太嚴肅，但是魯迅也會笑阿，他不僅自己會笑，還會開玩笑，逗人笑。
其實國內的校長也肯定會笑的。要是一個校長可以做到永世不笑，那他就不是人了，是鬼或者神——沒有感情，也不需要感情。但是校長們的笑不屬於學生們，而是屬於比校長們更高一層的領導。會不會對學生笑一點也不重要，然而會不會對領導笑就太重要了。領導就像校長們的情人一樣。你若整天板著臉孔面對你的情人，你想想你的下場會如何？
香港的校長就不同了，他們不用入黨啊。我不知道全香港有多少校長是會笑的校長，但至少圓玄一中的尤校長是一個會笑的校長。
如果你是一個校長，或者你有志做一名校長，那請你保持笑容，對著你的學生，而不是你的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