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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肇鈞的銅鑼灣足跡

陳肇鈞的銅鑼灣足跡

職業足球員兼港隊代表陳肇鈞是銅鑼灣街坊,少年時放學後,最愛到跟波友到摩頓臺或維園踢波。

「一係夾錢飛的,一係搭城巴41A號。」就讀南島中學的他,課後不用補習的話,就會由黃竹坑直奔銅鑼灣 ,「當年呢個就係我最期待嘅一件事,細個時好簡單。」

首選是摩頓臺足球場,相較於不時舉辦展覽的維園足球場,如花卉展、工展會或年宵,摩頓臺穩陣多了,也比較 cozy,即使大腳踢,波飛出球場,也不用跑太遠執波 ,「好似困獸鬥咁,可以舒服啲、集中啲。」他和同學通常五點零六點到達摩頓臺,這時上班族還未下班,球場還未貼上預約場紙,他們這些沒有訂場的學生哥,一到球場就去場邊跟隊 。

「跟隊」即是什麼?(鵝以為自己知,諗真其實不知。)

「跟隊就係有幾對球隊喺球場度等,我哋就睇下有冇人可以組成一隊波落場,諗住恰吓人、或者畀人恰,即係『踢波恰』啊。」陳笑說。很多時,恰來恰去就是一整個晚上, 因場邊有五、六隊波友在等。想上場,要有鬥心,也要有耐性。「真係唔想輸,就留喺嗰度踢。嗰陣時,感覺競爭係大啲。」好幾次,他踢波踢到深夜11點,直到球場熄燈,才不情不願收隊。

到處都是回憶

陳肇鈞也是在摩頓臺認識夏志明的。綽號「子彈」的夏志明,跟陳肇鈞同歲,二人在球場相識後,漸成好友,後來又就讀同一中學、入選 U23和港隊,繼而成為職業足球員,「雖然佢移咗民,但到今日仲係好close嘅朋友。」2022年約滿離港前,夏志明效力冠忠南區。

自學生時代後,摩頓臺場改變了不少。地面由外紅內綠變成粉藍、粉紅和粉紫,而且兩邊龍門搬前了,由當年的個七人場,變成如今的五人場。球場縮水後,他再沒有在這裏踢波了。

有時也會去維園 。陳肇鈞說,他和同學都偏好一號球場,因較近銅鑼灣。在維園踢波,時常會遇到途經的朋友,也常跟街坊討論誰踢波勁。疫情期間,體育場地和健身房都關閉,陳肇鈞就常在維園緩跑徑練跑,亦曾跟隊友在大草地練波。

陳肇鈞總覺得現時的維園球場比不上從前,「我依家每一次走過 ,或者坐電車或巴士經過,球場都空寥寥,或者攞來做工展會之類 。以前冇咁多嘢,真係留俾人娛樂、踢波、hang out。」

但有些東西是永恆不變的。「特別係個公廁都冇改過,一樣咁臭,一樣咁污糟。」陳肇鈞皺鼻子笑說。

踢完波,陳肇鈞會和同學經皇室堡往怡和街,到英光大廈 (現在地舖有美珍香)一間網吧打機,玩射擊遊戲,一玩便是數小時。網吧關閉已久,但陳肇鈞仍記得它位於大廈七樓。那段日子,他不時到榮記粉麵吃晚餐,最愛榮記的雞翼尖。讀港大時,陳肇鈞效力南華,於南華會操練後,他和隊友會到加路連山道的唐記快餐店吃豬手碟頭飯。

近年成為居民

2021年,陳肇鈞與女朋友搬到銅鑼灣居住,主要因為交通方便。他現為大埔足球會球員,平日到大埔廣福球場操練,搭地鐵轉一次車就到。參與港足操練,如近日備戰世界盃外圍賽 ,到將軍澳足球訓練中心,搭地鐵也不過半小時。

雖然入住銅鑼灣時間不長,也有一件趣事讓他回味:有次和女朋友經過鵝頸橋旁、賣港式糕點的時代豆業 ,女朋友突然想吃芝麻卷。當陳正要掏銀包付錢時,老闆竟說:「你呀,少爺仔,唔洗錢。」 聽來像是調侃,陳肇鈞更感到老闆的友善與自豪。

縱然學生時代的回憶無可取替,現時更是家之所在,銅鑼灣對陳肇鈞來說不是完美。他認為,銅鑼灣欠缺社區應有的凝聚力,和小狗散步的地方也不多,未來亦只會有築起更多高樓大廈。

「Life goes on。 你唯一嘅面對方法,就係向前。你都要諗其他辦法,唔可以淨係喺度抱怨。」陳肇鈞聳聳肩說。

銅鑼灣企鵝 CWB Pengu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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