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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在田間

希望在田間

之前的事

沒有一條路叫做蕉徑路,老村民說,蕉徑傍邊有座山叫松山,翻過山頭就是以許願出名的林村。蕉徑這邊的村民會到山上斬柴,蕉徑,本應叫做樵徑,上山斬柴的路徑。十八年前,我在蕉徑幫朋友開拓一個農場,手推車搬沙運石,經過一戶農民,作興與年老的農夫打牙骹。那一年,據說,老農夫有一天跟他的女兒說:裏面有班人係度開田喎﹗那年,我祇跟老農夫夫婦說過話,不知道他們有子女。他們的屋前,有一棵龍眼樹。

十八年後

十八年後,我聽說政府要在蕉徑搞一個高新科技的農業園,其中一個目的,據說,是安置新界東北新發展區受影響的農民,如是,馬屎埔的農夫,可能會在蕉徑延續農耕生活?所以,點都要去睇下。去到蕉徑,經過十八年前老農夫的寮屋,人去樓空,被拆了,空屋外,掛了一條橫幅:何去何從。之後經朋友介紹,跟不同的村民訪談,看到蕉徑如何從八十年代走到今天,認識了星姐、文哥、阿芬、駱老闆、Erica等等。

希望在蕉徑

阿芬帶我去Erica的家,她說,她們是在蕉徑長大的農民子弟,希望一起做點事,希望蕉徑的農業會延續下去。她說,幾過月前傳媒經常訪問那個被政府收農地,被地主收屋地的蕉徑農夫,就是她的弟弟阿文。經過那間被拆的寮屋,她說,這就是我以前的家。我才知道,十八年前跟她的父母打過牙骹。她站在一堆破磚頭前面說:那天,我真的說不出話來,地政的人要來拆屋,我當然同佢地講下道理。但係,有個地政職員同我講:我都係大學畢業,都係住公屋咋,你地住咗幾十年寮屋,著數夠啦﹗阿芬吸了一口氣定一定神,我以為她會喊出聲。阿芬沒有,我地住寮屋無做錯事呀,點解話我地攞盡著數?

耕住合一

第三期的種植香港,由十位新入行農夫講自己耕種的希望,大家不約而同都指出,農地不農用是最困擾的事;而耕住合一,則是香港農業不能或缺的配套措施。地政職員無知,是基於對香港農業一無所知。兩年前,與某大學的藝術系寫過一些香港寮屋的文章,兩年後終於結集出版,我決定拿來四十本,在種植香港第三期的發佈會派發,希望大家認清寮屋的面貌。新界的寮屋,並不是非法構築物,寮屋是合法的居所,是香港農業的基石,是農民的家園。拆屋,不是城市人搬屋,上樓,不是提高了生活水平而係切斷別人生活的血脈。

認識蕉徑

發佈會不單介紹種植香港第三期的內容,還要公佈第四期的內容,還有一個由阿芬主持的蕉徑導償。認識今天的蕉徑,也是窺探將來香港的農業,所以,我好希望大家在8月11日下午,可以出席我們的種植香港發佈會﹗第三期希望在田間,與第四期蕉徑的路,雖然分開印刊,卻是應該合起來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