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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妓女,難取貞節牌坊

泛民很多政黨,例如民主黨,很喜歡強調自己在政治立場方面,行中間路線。何為中間路線?說穿了,就是既要不得罪(取信於)中共,又要不得罪(取信於)香港市民。難聽些叫「食兩家茶禮」,好聽些叫「作雙方橋樑、取得雙贏」。

行中間路線有時會被指斥為「牆頭草」、「雙頭蛇」,透過高舉民主騙取選票作為籌碼,再與中共政治交易(況且獲取選票上位,本身就有利益),或至少不得罪中共,保存自身,繼續撈政治油水。當然,上述批判並非全沒道理,抱上述意圖從政的人,比比皆是。

但是,我希望換一個角度,討論「行中間路線」能否具備一些很正當的理由,我嘗試演繹如下。要使「行中間路線」變得正當,首先要對中共與香港局勢作出兩個前設的判斷。

其一,就是認為中共不會容忍香港政府、立法會對抗自己,什麼平反六四,批評中共政權不合法,支持內地社運等等,都會使中共在國際蒙羞,甚至影響中共政權的穩定性。因此,中央會不惜一切手段,甚至以暴力、經濟管制香港,就算承受國際壓力,都要完全控制香港,因此,與中共硬碰硬是不可行的,只能巧取。其二,認為香港市民甘於現狀,只要不處於絕境,基本生活有保障,他們就不會具備強大的抗爭意志,不會冒險去爭取更多民主與自由,他們希望可以「和平」爭得民主自由,願意與中央妥協。

所謂的「和理非非」的「中間路線」,如不以陰謀論(撈政治油水)去解釋,某程度可說是源於上述兩種前設判斷。行中間路線的泛民就是要讓中共相信,在自己的代理下,就算獲得更多民主自由,也不會對抗中共,彼此河水不犯井水,會為它留情面,不挑戰他的統治權。為了取信中共,就得討好中共。例如,「公民提名缺一不可」太過激進,會得罪中共,不能旗幟鮮明支持;否定基本法形同作反,又會得罪中共,不能輕言否定;不赴上海之行會令中共難堪,擺明與他作對,所以又不能不去。

但事事討好中央,又會面臨一個困局,因為來自激進派所挑戰的議題,往往帶有政治光環,例如公民提名,五區公投,否定基本法,重新立約等,行中間路線的泛民不好全盤否定,但加以肯定又會得罪中共。因此,他們想到一條妙計,當遇到所謂激進派的挑戰,被逼問立場時,他們就以未到時機發表,等待黨內商討,等待社會共識等答案,試圖含糊過去。他們認為這些答案既可穩住港人,又可取信中共。但這種嘴臉人們看多了,難免讀到了一些疑似投共的情態。

況且,有時被激進派逼急了,更免不了會抓狂。典型例子劉慧卿,近日與范國威爭辯公民提名時,爆出「如果唔係(政改)范國威之流點會入到立法會呀」的金句。此卿早有前科,早前被劉嘉鴻追問三軌提名是否缺一不可時,她辯稱當然不是缺一不可,反問中央若果只是應允公民提名,又是否堅持缺一不可呢?這種分明狡辯,但振振有詞的情態,根本與左支右絀、欲蓋彌彰的的建制派無異了,被坊間謾罵訕笑亦很合理。

其實「行中間路線」,是否一種與社會主流思想完全脫節的政治路線?是否一無可取?尚可爭論。但是,如果主宰「中間路線」的人全屬劉慧卿之流,行中間路線只是愈「行」愈「膠」。行「激進」很簡單,不合法理的事情,一概否定即可,與中共無妥協空間。行「建制」也很簡單,凡是中共「吹雞」,支持即可,十分省心。行「中間路線」卻不容易,若主宰者智商不足,情商欠奉,而且得過且過,不學無術,就會駕馭不了,醜態百出,那不如及早「收工」,讓年輕人接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