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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治八樓——第一代的退聯者

自治八樓——第一代的退聯者

題為編輯所擬。

大家有所不知,八樓是第一代的「退聯者」。

補社運歷史:

當年的學聯保守,議題狹窄,連LGBT都不敢支持。十年前,學聯是很廢的,也沒有人理會的。他們也經常自嘲自己唯一會關心的議題是「六四七一/學生資助」,完全沒有自己做議題和介入政治的能力(而只能是政黨傀儡--比現在還要嚴重)。更不要說關心同志運動/住屋問題/地產霸權/公共空間等。當年的學聯,是零。他們甚至想摺埋當時就好激進的八樓(十幾二十年前八樓已經開始支持同志,你話是不是先驅!)。

幸好,當時八樓沒有那麼順攤就聽學聯的笛,而是自己自立起來,做了一個「真佔領」,這就是為甚麼八樓也叫「自治八樓」。雖然在裡面的運作,實際上是用deliberative democracy的「共治八樓」,以抵抗學聯的層級霸權。

後來八樓算是比較守得雲開吧?學聯是在反高鐵後之後,才慢慢變得活躍:裡面的老鬼都減退,新的學聯同學也開始介入不同的議題。最近學聯也開始肯支持同運了,雨傘前也要靠他們逆著佔中三老屎忽的意去kick off運動,才有了之後的佔領。

雖然今天很多人不喜歡學聯,但我可以很肯定的說,如果不是八樓,學聯其實會更加糟糕,更加保守。我也不怕告訴你,有一些學聯老鬼其實就是很想八樓死,這些老鬼就是泛民中的建制派。

好吧,我承認八樓從來不是outspoken的組織,那是因為他們補了很多沒有人看到的位置,做很多被人忽略的議題。今天的八樓,依然保持其對邊緣社運的基進關注:譬如重建/護村/外傭/基層同志/精障/單非/居權(備受爭議的)/好多時候被捕後的接放學拿電話幫忙把名單電話交給律師,也是八樓沒有人教就自己做的。但正正就是這個邊緣性,才使得學聯沒有真的飛上天,離地太遠。也為社運增加邊緣的力量。

補八樓的功用和理念:

此外,八樓,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平台讓想「搞事」但沒有資源的大小朋友去那裏借用物資。如果你有一個plan,但沒有地方開會,沒有大聲公,沒有檯,其實只要你向八樓敲門,說明來意,如果管資源的看到沒有和其他用家及理念有所衝突--他們就會幫你「start up」。這對許多運動者來說,都是一個很重要的地方啊!
此外,八樓的確不是只是搞學運。因為八樓的創立,是學聯認為社運和學運分不開,所以才會撥一個單位搞八樓出來:向社會宣傳學運,也向社會人士學習社運,彌補學運的局限(社運學運不-分-家-。)
如果摺八樓,似乎就是壞了這個很好的理念。

關於收租or保留:

對於那個單位本來可以出租收租的問題,我會搞笑認為:「其實最好的節流的方法,是把學聯在九樓的單位都拿來出租。那個單位更加新更加好賺。成員要開會可以回各自院校book房開。」

我們當然知道不可以,學聯才不會出租自己的單位。

要賺錢有很多方法,好省錢也有很多方法。但社運組織會選擇用甚麼方法去賺錢?會選擇犧牲甚麼項目?這就是理念和功效的選擇。

八樓理念功效具備。也應當不被學聯管理。為甚麼?因為學聯就是魔爪啊。我支持退聯, 因為我覺得學聯很官僚也不在地,也沒有渠道給予學生和社會人士反映意見。八樓就是回應「退聯後又點啊,共產黨最開心」次等謬論的最佳示範。是第一代的「退聯者」。

它不同學聯,有其獨有的民主架構。如果想改善八樓,可以sit八樓的會,去八樓辯論。那是八樓的開放性。也是很難得的退聯示範。

八樓難得自治,自治後還居然繼續run社運,run好多九樓本來不理不管的邊緣社運,而沒有變成個人私吞公款做不是社運的東西。可見其實不規管的自由的空氣下,遠離學聯的八樓做出了最好的成效。八樓的財政和做過的事也全部透明。比學聯更有交代,更加有用。

又,你用那租回來的錢,其實最後也是拿回去搞社運。那,八樓就已經一直在搞社運了,而且搞得很好。

不要代資本主義殺社運。

原刊作者面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