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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機會,多做愛(5.12)

我前前後後也算是看了些評論,感覺雙方的箭都射錯了方向。反方拿違反道德來說事,可對方就是沖著挑戰道德來的,你說人家能不違反道德嗎?正方看到對方來勢洶洶,於是就亮出了言論自由這張王牌,可言論自由並不是萬能的擋箭牌。一般人會把維護道德一方作為正方,可我就是要讓他們做反方--當然這并不重要。

眾所周知,道德在現代社會是一種怪東西。人類以前沒現在那麼壞,所以有道德就夠了,後來人越來越壞,就有了法律。一有了法律,道德的位置就顯得尷尬了,成了二奶,所以就有了衛道士。可道德也是會變的,常常在人們以為道德已經敗壞到無以復加之時,突然一夜之間道德又轉好了。我是從整個歷史來看的。中國歷史上都是道德森嚴禁錮欲望的嗎?恐怕不是。中國歷史上實在不乏荒淫時代。但荒淫時代總會過去。所以我認為,道德會自行平衡。所以衛道士通常都是多餘的,但是有些衛道士會以為時代的扭轉是自己一言半語起了作用。當然,歷史上的衛道士所做的可不僅是一言半語,還會用浸豬籠之類的辦法。衛道士們都很有一套。但是衛道士所做的并不是在維護道德,而是在歪曲道德。結果孔子就這樣被他們「屈死」啦。

我相信成年人都有自己的判斷力,足以分辨甚麼可做甚麼不可做,他們的能力也足以承擔自己所做所為的後果。所以我不相信有一小撮人鼓吹亂倫、獸交,然後大家就真的會跟著這樣去做。人怎會傻逼到這地步呢?這不是道德問題,卻顯然是智慧問題。其實有關亂倫、獸交的內容現在并不難接觸到,只是會去討論的人不多而已。

以前同性戀的話題,也沒人敢碰,認為是不道德的。可現在還有多少人會說同性戀是有違道德的?我的意思不是說亂倫和獸交一定要成為一種發展方向,但這些問題至少不是不可討論的。問題只在於值不值得討論和參與討論的是誰,或者還有其他。比如「why we blog」是可以討論的,但事到如今卻已是不值得討論的了。至於「參與討論的是誰」,說的是參與討論的人是否足夠成熟去處理這些問題。所謂的「成熟」,至少是不會因為別人說獸交是好的就跑去試。

據我所知,西方的性學家有這樣的觀點,合法的性交就是成年人之間在不違反雙方意愿的情況下進行的性行為。在道德的范圍內,丈夫在妻子不同意的情況下與之強行發生關係,不會有甚麼問題;但卻是不合法的。所以和你性交的對象是甚麼身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對方的年齡和意愿。幾天前在香港過關時被抓的「變態」美國父親,他犯錯不在於那個人是他的女兒,而在於他的女兒未成年且未經她的同意。如果一個女兒和她的父親敦倫,她只是對不起她的母親,而不會對不起這個社會。盡管亂倫我並不主張,但我也無權去干涉別人的自由。甚至我連評論別人品味的興趣也沒有。

對待獸交也可以用同樣的態度。但是獸的想法我們是無法獲知的(大概會有某些愛動物人士不認同此點),因此到頭來只能是非法的。我聽過外國就真有「變態」的人因為獸交而判了刑,但要注意那并不是因為他變態。道德上怎麼看?道德沒有提供意見。道德或許不屑於談這種事。

去年,換偶曾一度成為大陸的熱門話題。香港許多人可能不知道,換偶這麼前衛的事其實已在大陸悄悄地「普及」。大陸慢慢有很多人做這種事,並不是因為有人在討論。而是這些事情披露出來了,才有了討論。討論中有人擔驚受怕,怕中國的人倫道德高墻從此彤塌。可是從西方的經驗來看,他們的道德并沒有因此彤塌啊。同樣,我其實并不支持換偶,但這事討論一下無妨。而且我所謂的「不支持換偶」只是說我自己不會參加換偶,我的老婆是最好的,當然不會和任何人換。但人家要換,那是人家的事,我管不著也沒興趣管。我也絕不會因為人家換偶看上去很好玩兒,就跟著跑去換。

很多人說過,許多香港人的政治態度比大陸的更保守。看來,在性上面也是。

我是在支持中大學生報嗎?也不是。在我看來,中大學生報是有錯的,他們不應該用全校學生的錢幹其他學生不喜歡的事。如果我是中大的學生,而我又不喜歡他們編的報紙,也會站出來反對,可能也會罵得很厲害。但是說到這個問題,心中又有矛盾。比如港臺是否可以制作一些不受全港市民歡迎的小眾節目?如果港臺可以,為何中大學生報不可以?這個矛盾,我承認我解不開。

曾順著某個blog里的鏈接,去到中大學生報的一篇情色小說頁面。我不知道那篇小說是否長篇,但僅就我所看到的那些內容,根本算不上甚麼情色小說,和《金瓶梅》之類相差太遠了。連寫作水平都是。如果那篇小說就代表了中大學生的文學水平,那我要是進了中大,也能圖個「蜀中之廖化」了。顯而易見,這并非道德問題。你可以從文學上否定其價值,卻只能在道德上顯得乏力。

那篇小說後面有一個留言,質疑作者是否看不起妓女。那個小說是寫一個男人去嫖妓,嫖完之後嫌自己骯臟。可何以見得作者是看不起妓女?王小波在《萬壽寺》里寫了兩個妓女,把老妓女寫得極壞,那王小波是不是在污蔑妓女呢?我只能說,小說不是這樣看的。據說,蔡瀾曾在嶺南大學的一次演講上說,年輕人有機會應該多做愛。一個腦子發育未全的人大概就會以為蔡瀾在教年輕人濫交。我覺得,香港人要是能接受「有機會,多做愛」,就已經達到性開放了,不至於要開放到全社會都和狗做愛。

事實上,中大學生報情色版我是沒有看過。不知道眾多評論者中看過的有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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