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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書:《令大學頭痛的中文》發佈會/ 從偶然到必然

為配合本書推出,中大校友關注組將於2月11日﹝星期日﹞舉行新書發佈會,詳情如下:
時間:下午三時
地點:教協九龍會所﹝旺角彌敦道618號好望角大廈八樓﹞
主題:中大的轉變與香港母語教學的存廢

會中,梁文道將作專題演講,雷競璇報告新書出版背景及內容,周錫輝任主持,部份作者已答允出席及發言。希望各位抽空出席,以壯聲勢。

中大校友關注組

網頁編者按:

校友關注組剛編印和出版一本名為《令大學頭痛的中文》的書籍,趁此機會,對關注組成立的背景作一回顧,以及對此新書稍作介紹,相信是恰當的事,故有以下一文。

不說不知道,中大關注組的成立其實出於偶然。

在06年3月初,幾位中大校友接到電話,得知一位在商界卓有成就的校友呼籲大家出席月中舉辦的「中大校友評議會新書院諮詢會議」,合力反對大學設立多所新書院。這幾位校友出席了諮詢會議,了解了情況,方知道新書院事件牽連甚大,而且後果嚴重,校方為了招生和募捐不斷建立「書院為名、宿舍為實」的中、小型書院,只會把已經半死不活的中大書院制度推向毀滅。

幾位校友也看到,校方高層在事件中表現的行事風格專斷封閉 - 推出的重大政策,其實早有定案,所謂研究、諮詢,不過是門面功夫、例行公事。以新書院事件為例,茲事體大,諮詢期卻只有短短的一個半月;更荒謬的是諮詢期屆滿前一星期,校方已私底下和院校代表協議,以交換條件取得院校支持,提前定案。這邊廂諮詢,那邊廂拍板,中大校方高層的誠信可說蕩然無存。際此關鍵時刻,中大校友評議會卻發揮不了任何監察作用,反而一味向校方靠攏,當校方的附庸。於是,這幾位校友明白:為了母校長遠的健康發展,不能再依賴中大校友評議會向校方表達意見,只能憑藉自己的力量。

中大校友關注組的成員來自不同書院、不同屆別的畢業生,既無財力,亦乏奧援;對母校的事務抱實事求是的態度,沒有奢望,但不放棄,有人形容關注組是嗡嗡叫的蜜蜂,倒也貼切。順帶一提,那位事業有成的校友受到高層的安撫,己轉作校方的支持者,他大概沒有想到當初的呼籲竟催生了關注組這「反對派」,可見人生種種偶然,實難逆料。

如果說關注組的成立純出偶然,《令大學頭痛的中文》出版便屬必然。

1963年中大成立,命名為「中文大學」,並在中大條例弁言中清楚列明「以中文為主要授課語言」,把校名和弁言的涵義,放置到中大建校時殖民地統治的背景中去理解,創校者顯然希望中大獨樹一幟,扮演有別於香港大學的角色,負起承繼和弘揚中國文化的使命,要臻此境,以中文為主要授課語言可說是必然手段,因為這最直接,也最有效。

中大建校四十年,關於教學語言的討論可說絕無僅有,這並非說中大一直謹守以「以中文為主要授課語言」的立校宗旨,而是隨着中文中學的式微,中小學以至學前教學俱以英語為尊,在西風壓倒東風的形勢下,中大課堂亦瀰漫一片英腔美調,中文的空間愈來愈窄。可是,一心追逐國際化的中大校方,仍嫌中文自然減縮的速度太慢,妨礙大學招收外生、輸出學位,於是,繼去年推出「國際化」後,今年又有「雙語政策諮詢文件」出籠,企圖進一步淡化中文的角色,拋棄曾對中國文化許下的承諾。

這樣關乎中大未來的大事,關注組能置身事外嗎?

況且,自諮詢文件推出後,中大的校友紛紛撰文討論,從不同的角度探討中大的授課語言問題,有兩三天,明報的論壇版和世紀版都為中大人的文章佔據,中大畢業生讀之,可謂百般滋味在心頭:一是驚覺問題嚴重,師生校友不再沉默,要站出來表態;二是發覺不少畢業多年的校友對中大的歸屬感仍然濃厚,對中大事務一直殷殷關切;三是這些文章中不乏有啓發性的見解,足見中大四十年來培育人才,可說相當成功。

《令大學頭痛的中文》內容分為四部份,共收文章三十篇,大部份曾上載關注組網頁,除二、三篇外,文章篇幅一般不長,這裏不擬逐篇介紹,只想簡單交代編排原則及重點談談一些文章。

第一部份「冰凍三尺」,涉及中大語文政策的背景及有關理論,部份篇幅較長,但值得費點時間細細閱讀。關子尹教授的〈語文作育,國之大事〉借德國語文之歷史與現況以為中大甚至香港的借鑑,饒有深意。孫述宇教授〈使用中文是中大的使命〉一文,雖寫於整整三十年前,卻絲毫沒有過時的感覺,其論點之大膽,表達的率直,更超過全書其他任何一篇文章。

第二部份「今日之寒」,收錄文章最多,此部份環繞「雙語政策諮詢文件」作評論或辯論,大抵分三類:

一、着眼於「諮詢文件」的語文表達,見雷競璇的〈如此中文,讀之頭痛〉。

二、互動式的討論或辯論。例如曾榮光教授和中大學生會捍衛中大理想小組,對中大立校精神及教育理念,便有完全不同的理解,關注組特別走訪中大元老孫國棟教授,補充了一些資料,供讀者參考。互動討論的文章尚有周錫輝和馬傑偉各一篇。

三、就「諮詢文件」的內容和建議作出評論。莊耀洸的〈中大監守自盜?〉從法律觀點評論中大雙語政策觝觸中大條例精神,恐有違法之嫌,屬於稀有品種;同屬稀有品種的,還有一篇訪問〈外地生點睇中大國際化?〉,來自日本的本科生小林輝表白對中大外地生政策及雙語政策的觀感。孫述宇教授的〈中文大學這麼輕易廢棄母語教育嗎?〉,視野縱橫,以個人在國內學習物理學及海外攻讀、教授英美文學的經驗,再加上歐洲復興母語的歷史,說明母語教育的重要和必要,亦不容錯過。

第三部份「所見略同」,共收了四篇中大老師和校友向委員會提交的意見書,可助讀者一窺民意,具有一定的參考價值。

最後一部份是「有話要說」, 屬於關注組特區。〈國際化、新書院、狀元爭奪戰〉

一文原刊於06年9月由關注組出版的新書院特刊,希望就中大近年發生之重要事件提供一思考線索,以探求事件脈絡。對雙語政策諮詢文件,關注組先後曾作兩次回應,全文刊登;另有關注組的簡介,並列出關注組成立不足一年間已完成的主要工作,猶記關注組成立之初,曾予人「神秘組織」的感覺,讀了此書,「神秘組織」之浪漫想像應可消散。

《令大學頭痛的中文》在財力、人手俱不足的情况下,在極短時間內編印出版,難免出錯,我們只希望這本並不完美的小書令中大校方張眼細看,傾耳聆聽,在語文政策方面回頭是岸,踏踏實實為中文學術研究下功夫,作出貢獻。

07年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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