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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vator,再比較中國最後的人間淨土神農架和香港菜園村

Avator,再比較中國最後的人間淨土神農架和香港菜園村

今日講下Avator, 好多朋友(80後/獨媒)都會將這套戲投射去菜園村,但我的看法不單放在香港的土地問題,我會將他再放大,投放主題更遠更廣去比較,中國和香港保育/旅遊開發問題.

正如Avator所論述一樣,錢對人緊要,但土地和樹木生命更為重要!兩地情況一樣,同是收回土地,但遭遇有極大不同.

可能好少人聽過這個地方,神農架位於中國湖北省西部邊陲,東與湖北省保康縣接壤,西與重慶市巫山縣毗鄰,南依興山、巴東而瀕三峽,北倚房縣、竹山且近武當,地跨東經109°56′ --110°58′,北緯31°15′--31°75′,總面積3253平方公里,轄5鎮3鄉和1個國家級森林及野生動物類型自然保護區、1個國有森工企業林業管理局、1個國家濕地公園(保護區管理局、林業管理局和濕地公園均為正處級單位),林地佔85%以上,總人口8萬人。神農架是1970年經國務院批准建制,直屬湖北省管轄,是我國唯一以“林區”命名的行政區.當中還有野人出未的蹤蹟.神農架是全球中緯度地區唯一一塊保存最為完好的原始林區.是長江三峽水利樞紐工程所在地和南水北調中線工程核心水源區.

以下是一篇轉載.湖北日報

荊楚網消息 (湖北日報) 60年前的神農架是個什麼樣子?這在當年參加剿匪的老革命的回憶錄里看得明白。當年的神農架人竟穿著棕絲織的衣服,一個個脖子上吊個大癭袋(因缺鹽造成的甲狀腺腫瘤),眼睛通紅,因為氣溫低常年烤火熏的。可是當年的神農架還有一片真正的財寶——原始森林。但是,上世紀七十年代開始,神農架遭受了自誕生以來的重創,開發神農架,建設新中國,將她的參天大樹砍光,山頭成了一個個禿頭。這是比文革更瘋狂的一場自然生態浩劫,建設和開發產生了歧義,或者說人們的認識水平太低下,狂熱的革命導致了破壞。神農架在喘息著。人們索取了她的一切後,把她扔在了一個遙遠的山地,被世人漸漸遺忘。一些若隱若現的野人的傳說和記憶,是她飄忽的存在。

可後來,她突然躍身一變,成了旅遊的熱門地,世界揚名。人們對神農架重新認識和刮目相看了,可這也就是近些年的事。

新世紀之初,我自願要求到神農架掛職,主要是想養養自己虛弱的身體,寫作倒在其次。我記得我是從十堰的房縣進入神農架的,一條破破爛爛的公路,人車稀少。到了神農架,一座有些年頭的磚石牌坊,寫著不冷不熱的“原始神農架歡迎你”,牌坊上爬著青苔。神農架是一個雨水充沛的地方,公路兩旁的樹木都掛滿了蒼苔,濕漉漉的。陳舊的農民的房子,安靜得像一本本史書,封存在這個人跡罕至的地方。而且植物稀落、低矮,仿佛還沒有從上世紀的瘋狂砍伐中恢複過來,像個生育過度的病婦。剛放下斧頭的上萬伐木工人,正在進行買斷工齡的工作,每人發一萬至數萬不等的錢,就與單位拜拜了。而“天保工程”已經得到國務院批准,農民也將退耕還林。神農架開始實行了全面的保護,轉變思維,從木頭經濟向生態經濟、砍樹人向護林人轉變,以旅遊推動地方經濟的發展。

當時的情形是頗為讓我震驚的,改革的春風好像晚吹進來若干年,農民貧窮,有的家里家徒四壁,來自政府的貧困調查報告所列舉的事實觸目驚心。有的農民一家幾代睡一張床上,有的半年斷糧,有的家里沒臉盆,挖個洞鋪張塑料布就成了臉盆,有的不認識百元鈔票。不通電不通路的村莊不在少數。這裡是國家級貧困縣。我曾在一篇文章中說他們“仿佛是另一個荒涼星球上的人”,一點也沒誇張。為此,我出于道義和心急,寫了一些小說反映那裡的情況,對農村的貧困問題和其他問題進行了疾呼,有的小說引起了強烈反響和關注,如《馬嘶嶺血案》、《太平狗》等。這些小說對“三農問題”的解決應該說起到了一點兒作用。我想,作為一個作家,也僅此而已吧。

但這幾年,我每年都到神農架去,少則十天,多則一個月。我發現,神農架已經大步地邁向了現代社會和生活,動作之神速,令人驚嘆。神農架在不經意之時,一連掛了三個“國家”牌:國家森林公園、國家地質公園、國家濕地公園。

對神農架的認識越來越科學,越來越深入。神農架不只有砍不盡的木頭,它更有令人神往的諸多風景和幽趣。植被終於覆蓋了她的山山嶺嶺。這十年裡,神農架幾乎沒砍過一棵樹,隨著農民生活水平的提高,亂砍濫伐,亂捕濫獵,亂采濫挖現象得到了遏止。住在不通電不通路的保護區的農民,政府採取了整體搬遷的政策。一條陰峪河峽谷的所有農民,一個不剩地遷了出來。向大自然索取的人越來越少。而政府不再讓外地人口遷入林區,採取自然減員的辦法。到十年或更久以後,神農架的人口就更少了,騷擾自然的事情就更不可能了。由於旅遊的升溫,林區的兩個旅遊小鎮木魚和紅坪,基本在這幾年採取了重建的辦法,由清華大學等來這兒規劃設計,其小鎮漂亮的程度,不輸國內任何地方。深山老林中出現了最現代的風景。而對高山濕地大九湖的保護、蓄水,更是為神農架增添了新的魅力。農民開發旅遊產品,種香菇、木耳、板栗、核桃,養蜂、養羊、養牛,辦“農家樂”,帶動了一村一片的經濟發展,有的農民開餐館開旅店成了千萬富翁。而神農架高山無公害蔬菜,也成了近幾年大武漢超市中的緊俏品。更令人可喜的是,曾最讓我憂心的那些基本無人管的孤寡老人、殘疾人、呆傻人,竟突然之間由政府完全買單了。孤寡老人每月有幾十元的補助,殘疾、呆傻人的低保,每月有一百多元。這在當地,基本可以滿足一個人的生活。新房一片連著一片,依山傍水,如在畫中,建造得相當時尚。過去我因為驚恐神農架公路,寫過《松鴉為什麼鳴叫》,而現在,你幾乎不擔心在神農架山路上出什麼事故。因為公路修得絕對一級,宜昌至神農架的生態公路,是國內僅有的兩條生態公路之一。截彎取直,兩邊的護欄雙保險,公路旁花草飄香,多有雕塑,感覺到不是開往一個深山老林,而是開往一座美麗的現代城市。

神農架真的在變,而更多的驚喜在後頭。神農架機場即將動工,通往武當山和三峽的高速公路也將動工,鄂西生態旅遊連成一體,神農架將成為最大的遊客中轉站。雖然這隱隱地感到會對神農架的生態有破壞,但我相信,這個問題會被政府考慮和化解。神農架在上個世紀的寧靜和古樸將不復存在,貧窮和落後也將不復存在。時代總是要發展的,人們會湧入她的懷抱,呼吸比城里高出十萬倍的負氧離子空氣,感受她的山水之趣和人文之妙。60年神農架的變化可用驚心動魄來形容,對她的認知也經歷了大起大落,天上地下。現在的神農架真正找到了她存在的價值,青山不老,綠水長流,與我們的祖國一起,永遠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