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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選47人案】趙家賢個人FB帖文提「香港進入準戰爭狀態」 辯方質疑非假裝般溫和 趙稱應由他人代撰

【初選47人案】趙家賢個人FB帖文提「香港進入準戰爭狀態」 辯方質疑非假裝般溫和 趙稱應由他人代撰

【獨媒報導】47人涉組織及參與民主派初選,被控「串謀顛覆國家政權」罪,16人不認罪,今(20日)踏入審訊第47天。代表何桂藍的大狀今早展示趙家賢個人 Facebook 帖文,提及「#香港正式進入準戰爭狀態」及「#香港人反抗」等,質疑趙並非聲稱般溫和,惟趙稱不記得有這些帖文。法官李運騰問帖文是否顯示趙為本土抗爭派,引起多人大笑,趙指「我自己都覺得好詫異」,指當時政局的情緒是「躁動」。

不過趙在午飯後主動提及,因「本身個腦嘅 memory 用晒喺案情」,休息後才回想起2019年8月因指示太古站示威者離開後有人被捕,被「深黃」居民指控「送人頭」並遭網上欺凌,續聘請價值觀較本土的居民協助管理 Facebook,指有關帖文應是由他所撰,強調對帖文「真係完全無任何印象」。此外,因有被告不適,審訊今提早完結,據了解是何桂藍感到不適。

趙FB帖文稱「一國兩制名存實亡」及「香港人反抗」 遭質疑「唔係你扮得咁溫和」

趙家賢續接受代表何桂藍的大律師 Trevor Beel 盤問。Beel 今早質疑趙曾稱「對抗暴政」非民動立場,民主動力工作報告卻提及相關字眼,他其後再展示趙的個人Facebook「Andrew Chiu(趙家賢)」, 其封面相片顯示他左耳被包紮,並面露微笑舉起「五一」手勢,旁邊有一張黃色海報,印有寫着「香港人」的PEPE圖案,以及底部寫着「五大訴求,缺一不可」。延伸庭的黃之鋒、袁嘉蔚及吳敏兒看到後不禁大聲發笑,正庭亦有被告和旁聽人士發笑。趙確認這是其 Facebook 專頁。

Beel 續展示趙於2020年5月21日一則帖文,提及:「#一國兩制名存實亡 - 基本法二十三條必須本地立法,中共就透過港區人大提出附件三全國性法律引入香港版國家安全法,貫徹中共視法律如無物! #長期抗爭 #毋忘初心。」

在3月26日的帖文則指:「好多保皇建制專業人士,經常以自身有英國專業資格為傲,但又要緊跟中共反殖原則以便攞盡著數。呢個反帝反殖港共政府又引用殖民地過時條例?五十年冇引用過!我好想知道呢批人會有咩反應!(#自己 unfriend我啦!)#PK鄧報私仇 #打壓民選議會 #濫捕議長 #香港正式進入準戰爭狀態 #抗爭無退路! #香港人反抗!」

Beel 指出,上述內容看起來是抗爭派的帖文;陳慶偉問辯方想問甚麼,Beel 指趙不如他聲稱般溫和,陳續指這是趙的個人 Facebook 專頁,他可以發表他想表達的政見。李運騰續向趙笑指,辯方問題是「你唔係你扮得咁溫和?(“You are not moderate but you pretend to be?”)」,這時黃之鋒大笑。

陳慶偉再問,即在趙個人而言、而非民主動力,「你是非常激進嗎?」延伸庭的黃之鋒、袁嘉蔚、吳敏兒及譚凱邦均大笑。陳再追問,從 Facebook 帖文看來,趙同意或不同意?這時朱凱迪笑言:「又 Luke Lai(助手黎敬輝)?」趙望着身旁傳譯主任的電腦螢幕約20秒,又低頭思考,終答「回應法官閣下,我諗緊其實我都唔記得我有啲咁嘅 post」。林卓廷大笑,余慧明亦發笑。

官問帖文是否顯示屬本土抗爭派 趙稱「覺得好詫異」並指當時情緒躁動

李運騰問「如我說只看這些帖文,你是本土抗爭派,你有什麼回應?」,惹來哄堂大笑,何桂藍邊笑着邊舉起交叉手勢;黃之鋒、袁嘉蔚、吳敏兒及譚凱邦均大笑。趙回應:「我諗在場嘅反應都已經覺得好詫異,我自己都覺得好詫異」,林卓廷聞言問:「唔係啩?」

趙一度稱帖文僅限朋友閱讀 林卓廷:地球post嚟㗎喎

趙續指,「法官閣下我回想緊,係咪可能人有情緒,當時政局嘅情緒係躁動嘅」。陳慶偉指着帖文的情緒表達功能提及:「覺得盛怒(furious)」,並問「你當時覺得盛怒?,你是說這帖文並非你的原本性格(out of character)?」,趙回應:「我記得我自己嘅個人 Facebook account,只係局限於朋友嘅連結先睇到」,余慧明和何桂藍發笑,林卓廷說「地球 post 嚟㗎喎」,延伸庭的黃之鋒亦面露驚訝地指着螢幕與其他人討論。

陳慶偉問其意思是否指只限內部圈子(inner circle)才能看到。惟 Beel 打斷,指雖然他不是專家,但帖文有標記顯示是公開帖文,此時林卓廷和延伸庭的黃之鋒、袁嘉蔚、吳敏兒及朱凱迪等均大笑,余慧明一度掩眼。趙家賢未有回答,陳慶偉追問:「你有回應嗎?抑或你想午飯後才回答?」趙最後表示:「其實我無掂個電話好耐。」Beel 最後指出,「對抗暴政」及「光復議會」均是趙家賢和民主動力的政治立場,趙答「不同意」。


代表何桂藍的大律師 Trevor Beel(資料圖片)

趙主動稱「個腦嘅memory用晒喺案情」 休息後回想為何有自己不會寫的帖文

趙家賢於下午盤問期間,突然就有關帖文主動作出解釋,他稱:「因為當時我其實個腦嘅思考,只係就返本身喺法庭處理案情嘅一啲資料,包括民主動力嘅 Facebook⋯」,陳仲衡打斷並要求展示帖文。趙續指:「我確認頭先嗰個係我 Facebook 嘅 account 啦,但係辯方律師所展示畀我睇嘅嗰兩個貼文,我真係完全睇完之後冇印象,所以我睇完之後我係唔識答嘅」,他強調:「因為我本身個腦嘅 memory(記憶),就用晒喺案情本身嘅資料當中,咁所以經過稍作休息之後我回想返,點解會有啲自己唔會咁樣寫嘅 post 喺度呢?」林卓廷和鄒家成等失笑。

趙稱被深黃居民網上欺凌、19年助疏散太古站抗爭者卻被指「送人頭」

趙又指,現時回想,其個人 Facebook 帳戶除了自己私人用之外,「作為議員,都有陣時會認識到一啲區內嘅居民,都會加做朋友嘅。」他憶述2018年起被加在太古城、康怡及康山居民的「太古人太古事」Facebook 群組中,並不時會交流。但他其後發現,「我經常係畀一啲好深黃、或者係好本土意識嘅居民,就越嚟越有啲不禮貌或者係網上 bullying(欺凌)嘅情況。」延伸庭的黃之鋒、吳敏兒及朱凱迪大笑。

趙續指,尤其是2019年8月11日,警方在太古站追捕抗爭者,並發射胡椒球彈,趙當時見站內多人,於是指示他們往某些出口疏散。但其後網上、連登及「太古人太古事」群組之中,有深黃居民及網民指控他,「話我叫啲人上咗地面之後,就即刻畀警察拉咗啦,喺度話我『送人頭』。」趙強調:「但係事實上呢,嗰啲示威者、抗爭者喺太古站上咗地面,就繼續喺電車站整路障堵路,過咗15分鐘之後啲警察先至到現場作執法行動」,這時黃之鋒驚訝地:「嘩!」

趙稱耳朵被咬後遭網民斥抵死 遂聘請價值觀較本土太古城居民

法官李運騰打斷稱:「我不是不尊重你,但你可否用關鍵詞語總結?」被告席傳來笑聲。李續指:「我們對於那件事不感興趣,只是想知道為何你會發出此帖文,你是否想表達你的 Facebook 被入侵(hack)?」趙急忙表示:「法官閣下,知道!盡快,好快!」多人發笑。

趙續指,該件事後,就算到了他的耳朵被咬受襲,「都繼續有呢啲深黃、本土嘅網民就繼續話我『抵死㗎!因為佢送人頭呀!』」,趙激動稱:「我當時真係完全唔明網上世界到底做乜鬼嘅!」被告席再度傳來笑聲。趙表示,因此其議辦聘請了太古城居民,是「價值觀相對較本土嘅21歲大學畢業生」。這時有被告驚訝地發出「嘩!」的聲音,亦有人說「又唔係佢?」

趙重申對帖文「真係完全無任何印象」、由他人代發

法官陳慶偉打斷,故簡言之,趙聘請的這人就是帖文的作者?趙稱:「應該係,因為嗰兩個帖文我真係完全無任何印象」,不少被告面露詫異。趙亦同意陳指,該名居民可登入其 Facebook。李運騰則問到,帖文使用口語而非書面語,與趙的慣常做法有否不同,他稱:「唔太一致。」有被告不禁發笑。

陳慶偉最後問:「請原諒我,所以帖文提及『覺得盛怒』,你是指這個並非你的感受,而是你助理的感受嗎?」多名被告和旁聽人士發笑,黃之鋒及袁嘉蔚均掩嘴大笑,吳敏兒亦發笑。趙解釋發文時可以選擇以什麼圖像表達感覺,重申「所以我完全冇任何印象係我整呢啲貼文出嚟。」

Beel 其後一度問,為何趙不刪除,惟陳慶偉不批准發問,Beel 再指,他的說法是「胡扯(nonsense)」,陳稱應留待陳詞交代。

辯方引民動工作報告 趙家賢曾獲民主黨通過出選「區一」

此外,辯方亦就「區議會(第一)功能組別」發問。Beel 展示民主動力工作報告,當中2020年7月23日的「民主動力召集人趙家賢就出選立法會區議會(第一)功能組別之聲明」,提及民主黨於前一日曾舉行黨內議員討論會,就趙家賢的提名及黨應否派員出選立法會區議會(第一)功能界別進行投票,最終,「趙個人信任票獲得通過,但黨內就應否派代表出選未有明顯共識,中委會授權的小組在參考黨內議員投票意向後作出決定,民主黨將不會派員出選區(一),召集人趙家賢感謝一眾黨友、政界友好,太古城社區及香港市民的信任,鼓勵及支持本人出戰立會,趙家賢會繼續堅守崗位,為香港搏盡。」

Beel 問,在立法會選舉宣布延期前,趙是否願意成為「35+」候選人之一?法官李運騰打斷,指「區議會(第二)功能組別(超級區議會)」與「區議會(第一)功能組別」完全不同。Beel 再問無論如何,趙是獨立參選抑或參與「35+計劃」?趙回應因他是民主黨黨員,故想出選要先尋求黨內通過;而雖然通過了黨內信任票,但就民主黨應否參與該界別選舉,則不獲通過。

趙指民主黨不派員出選「區一」 因有人認為已被攻擊得「好犀利」、應支持工黨

趙在法官李運騰詢問下解釋,「區一」是由全港區議員互選產生的立法會議員議席,「區二」則需先獲足夠民選區議員提名,再開放予全港選民投票。被問民主黨為何不派人出選「區一」,趙指他並非民主黨中央委員,不清楚他們的討論,但在投票前的交流會上,李永達太太、屯門區議會主席陳樹英曾向黨友游說指「我支持家賢係一個好好嘅議員」,但認為就當時政局或應支持友黨「工黨」派人出選,因工黨當時議席已很少。

趙指「呢個就係我自己作為黨員聽落去覺得好詫異嘅一樣嘢」,又指當時有部分黨友和同事認為,因「民主黨嘅保守溫和嘅取態已經畀本土抗爭派攻擊得好犀利」,若在選舉中嘗試爭取更多議席,反會影響地區直選的選情。

辯方問「區一」是否屬「35+計劃」 趙:從來未曾提過

李運騰續問,那「區一」是否包括在「35+計劃」內?趙指「從來未曾提過」。李續指,趙家賢接受了黨內提名他參選「區一」,那他是否有意作為候選人參加「35+」?趙未有直接回答,僅指他作為民動召集人,因曾做區議會選舉協調工作,認識港九新界各區很多議員,而因為該崗位,他是合適參與區議員業界代表的議席。

李再追問,即與「35+計劃」有關嗎?趙指「我只可以講如果選得到嘅話,咪會喺立法會裡面民主派就會多一個席位,但就同返本案講緊嘅35+項目、『35+計劃』呢個 project 就唔係嗰回事」,此時林卓廷笑着望向鄒家成,施德來搖頭。

被問「區一」是否計算「35+」目標議席內 趙稱視乎計法

Beel 續問及「35+」的目標議席,趙同意「6 6 4 4 3」是地方選區目標,功能組別則需取得13席。Beel 問,趙意思是功能組別的目標議席並沒有計算「區一」在內?趙答:「睇吓唔同計法,可能有啲講法計,有啲講法唔計」,林卓廷說「嘩」。Beel 再問即是否包括「區一」,趙沒有直接回答,指「淨係好記得講傳統功能組別」,如會計界、法律界、IT界、社會福利界和一些想爭取的新界別,如發零售界和進出口界,陳志全發笑。趙續指:「我只可以講我唔能夠確認佢有冇特別去提包括埋呢個『區議會一』呢個組別。」

法官陳仲衡問,但考慮到2019年民主派在區議會選舉大勝,幾乎可以肯定民主派會贏得「區一」議席?趙指「係,冇錯法官閣下,個數據上係咁」,並指因此該聲明發出後一兩日,大約有7個民主派區議員進行交流會,想參選「區一」。李運騰問,與「35+」有關嗎?趙指:「法官閣下,喺我個思維係冇嘅。」

小休期間,法庭職員稱由於有被告不適,因此案件押後至明天繼續,最後提早於3時50分散庭。據了解是何桂藍感到不適。

審訊第四十七日
趙家賢個人FB帖文提「香港進入準戰爭狀態」 辯方質疑非假裝般溫和 趙稱應由他人代撰
曾稱「對抗暴政」非民動立場 辯方質疑趙家賢可信性 官提醒或有反效果

審訊第四十六日
趙家賢指絕對不視戴耀廷為親密朋友 一度認戴如「麻煩製造者」、對他感不滿
辯方質疑2020年初已答應辦初選 趙家賢絕不同意反指律師「植入認知」
趙家賢稱因戴耀廷不斷催促感「好煩擾」 遂建議捐40萬予民研

審訊第四十五日
辯方指就否決預算案有「立場差異」 官強調「墨落無悔」顯示已達成共識
辯方指施德來原無夾附共同綱領 惟在民主動力職員要求下提交

審訊第四十四日
趙家賢稱無規定以投票達共識、戴耀廷會私下游說 指李永成為民主黨代表惟辯方指已離黨
趙家賢稱黃之鋒朱凱廸倡簽共同綱領 稱辦初選「當自己係選管會主席」

審訊第四十三日
趙家賢稱胡志偉為民主黨主席必撐黨政策 官引戈爾巴喬夫質疑
趙家賢稱感被戴耀廷「騎劫」 官質疑:除非你患斯德哥爾摩症候群
官問會上如何處理否決權分歧 趙家賢:我好難代入戴耀廷,精神同心理上都好難

審訊整理
第二周審訊整理 區諾軒作供稱「我驚背漏」 民主派就否決預算案現分歧
第三周審訊整理 區諾軒:各區協議無公開惹爭議 戴耀廷初選後稱「不說癱瘓政府」
第四周審訊整理 控方呈共謀證據表指證所有被告 辯方透露陳鑫為新西片段證人
第五周審訊整理 區諾軒認辦初選目標與戴耀廷不同 中聯辦譴責後盡全力解散初選
第六周審訊整理 區諾軒稱感被戴耀廷「騎劫」惟翌日改口 指「攬炒十步」為「狂想」不欲在港發生
第七周審訊整理 區諾軒認「35+」可能失敗 指戴耀廷協調過程難言民主
第八周審訊整理 趙家賢稱戴耀廷「風雲計劃」起營造憲制抗爭 對戴未獲共識提「攬炒」感「好火滾」
第九周審訊整理 趙家賢指抗爭派失控「唯有DQ自己」
第十周審訊整理 趙家賢稱感被戴耀廷「騎劫」惟屢遭官質疑 指答應辦初選因不想被邊緣化

區諾軒24天證供總結︱「35+計劃」怎樣開始?就否決預算案達成共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