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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四 2023-03-23 獨媒報導

【立場案】控方質疑「一心攬晒」涉案文章鍾沛權：總編輯責無旁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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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報導】《立場新聞》母公司、前總編輯鍾沛權及前署任總編輯林紹桐被控「串謀發布煽動刊物」罪，今（23日）於區域法院踏入審訊第46天。控方代表伍淑娟問及鍾被捕後的心態，指他早前作供提及第四權、持平報導，問：「有冇諗過可以同警察講一講？等佢哋了解吓你哋運作？」鍾透露，律師當時強烈建議他保持緘默，可是他認為沒需要隱瞞，加上「唔想因為我保持緘默，警察會去再拘捕我嘅同事」，以獲得人證和物證，「我寧願我講晒俾你聽，你唔好搞其他人。」伍又質疑，在控罪指稱時段內，《立場》網站共發布2萬多篇文章，然而鍾卻在短時間內向警方稱所有文章由他審批，問鍾是否「一心我要攬晒」。鍾回應「做得媒體，要對自己的內容負責任」，當文章被指控、被批評，即使總編輯沒有審閱過，但總編輯依然責無旁貸。

鍾沛權質疑控方曲解BBC編輯指引

署理高級助理刑事檢控專員伍淑娟繼續引用英國廣播公司（BBC）的編輯指引來提問。其中提到「fairly represent opposing viewpoints when included」，伍把句子譯為「公平地包括相反的聲音」，惟鍾批評伍曲解了該項守則，應理解為「引述反對觀點時要公平、不能引述錯」，又指「你英文咁好」、「我覺得你係咪刻意曲解呢？」伍則指法庭不是辯論的地方，鍾的指控與議題無關。鍾繼續指：「咁簡單一句英文⋯⋯有少少震驚，冇理由，咁簡單一句⋯⋯你仲要之前做咗準備。」雙方同時發言以致疊聲。此時法官郭偉健打斷：「我諗大家都唔好講落去，好唔好？」伍附和道：「係呀，同議題無關。」

控方：二人沒交接工作因為鍾會繼續「睇住立場」

伍淑娟問鍾，第三被告林紹桐於2021年11月1日擔任署理總編輯之前，有否跟採訪主任和林就BBC的編採原則交流。鍾表示沒有，因編採原則是新聞工作者透過日常工作去理解和交流，視乎媒體定位，「冇話鐵板一塊，原則放之四海而皆準。」

伍續問鍾，除了行政安排方面之外，還有否與林有工作上的「交收」。鍾指，由於自10月份起，他無法出席機構每星期的例會，所以對於林的工作「交收」沒有記憶。但他補充，他曾向林表明離職後不會再登錄《立場》的CMS編採系統，因為不再是編採人員，沒有角色亦不應該進入編採系統閱讀未發表的文章，甚至有需要剷除他的帳戶。

伍引述鍾早前證供指張崑陽、羅冠聰和北愛的文章都要在發布之前審閱，並問鍾有否向林交代「如果見到呢啲文章要小心啲呀」。鍾表示沒有，因為之前與同事溝通很緊密，認知和深信林會理解這種操作。

伍再追問到有否「交接」的情況，鍾則指交接過程是逐步，當時工作持續進行，每日都會不斷與同事協調，而同事亦會有分工和協調，直至最後階段他只做審批文章的角色。

伍最終向鍾提議，鍾與林之所以不用交接工作，是因為大家都知道11月1日之後，「你會繼續 mon 住《立場》、睇住《立場》。」鍾不同意，但當他想補充時，伍打斷稱：「我知你想講咩。」鍾聞言說：「你又知道我想講咩？你唔可以假設我想講咩。」伍指：「你假設假設我知道。」鍾批評控方在不同事件上包括沒有提及曾德成案件，「當我哋唔做某啲嘢，你就推斷動機原因。」伍強調她正在向鍾指出控方案情，「係 put case ⋯⋯你係會繼續睇住《立場》一段時間。」鍾表示不同意。伍則指：「咁你唔同意，咪講唔同意，做咩講咁多嘢。」鍾回應，匪夷所思的是控方經常指稱他沒有做某些事乃基於其他原因，「你唔係搵事實去證明」，反而是基於猜測和推斷。

此時法官郭偉健向鍾解釋，在刑事審訊中，控方有責任向證人指出其說法，乃為了對辯方公道起見，「你同唔同意係另一回事」，因此「只需和同意或唔同意，有嘢就去補充」，而「其實佢（伍）係盡緊佢嘅責任」。他又指控方「用字已經好小心」，會表明「我 put 畀你」、「我向你提議」等。鍾聽罷表示明白。

鍾對確切交接日子沒有印象

控方展示鍾沛權與林紹桐之間的 WhatsApp 對話，顯示2021年10月期間，二人持續在工作上有交流，問鍾在哪一天把總編輯工作交給林。鍾則表示回答不到一個確實日子，而且該段時期非常忙碌、要處理不同事宜，已對此沒有印象，加上二人交接並不是「一個很特別、唔尋常的安排」。

伍淑娟又指，10月19日的 WhatsApp 對話顯示鍾指示林要求美術部同事準時返工，「去到嗰個時間點，你都喺度睇住《立場》」，而且之後會繼續。鍾否認。伍著鍾不用交代原因，並向辯方資深大律師余若薇稱：「想留返多啲時間畀你 re-examine（覆問）。」余聞言笑道：「係咩？」

控方：鍾離職後仍「mon住《立場》」鍾強調僅「俾意見」

伍又指，林紹桐於2021年11月1日起擔任署理總編輯之後，鍾仍繼續就編採工作向林給予指示，反映鍾繼續做總編輯角色，而林繼續做副總編輯的角色。鍾不同意，他補充，即使在《立場新聞》完全沒有角色，每日也會持續看新聞，「我會話係職業病」，當他發現《立場》報導有錯字、錯漏、做得不夠好，他會認為「有啲嘢我哋冇理由做唔到喎，有咁嘅團隊」、「冇理由會輸俾其他媒體」，「去到12月已經忍唔住」提醒林紹桐。鍾說：「我會形容為，我畀緊一啲意見」，不代表他在履行總編輯工作，又強調他沒有再登錄過《立場》的編採系統，而且無權登錄。

不過伍質疑，鍾向林提供意見，正正是執行審批文章的角色。鍾則重申，上網看到《立場》內容後「忍唔住同佢（林）提」，強調只向林提供意見，沒有聯絡其他「坐堂」，相信林會明白他的用意。鍾補充，作為媒體人，尤其是看到他長期珍視的平台，在內容上出現錯漏、做得不夠好，「我係好忍唔住」，無可奈何下只能向林反映意見。伍最後指出，「你係用總編輯身份 mon 住《立場》，直至你被捕。」鍾不同意。

控方指鍾離職後仍在群組指導立場工作

伍淑娟另展示鍾沛權與《立場》同事梁俊勤的 WhatsApp 對話，顯示鍾離職之後，二人在2021年11月至12月間仍然有就工作交流。鍾解釋「有啲嘢唔想再煩D3（林）」，因自己經常打電話給林紹桐，「我都唔好意思喇」，而「Kenny Leung（梁俊勤）都係我信任嘅同事」，所以會向他反映。

伍又指2021年12月15日有兩個新群組開設，皆名為「Stand」，群組成員有鍾、林和梁。鍾解釋因為見到報導有錯漏而緊張，所以向前同事反映，「但唔想只得D3見到我的觀察」，所以亦把梁俊勤加入群組中。伍指對話顯示鍾作出指示後，林或梁會回應及交代找哪位同事跟進，林亦會回應「執執篇稿」，「呢個就係主管帶住嗰種情況，係咪呀？」鍾表示目睹《立場》表現在12月有滑落情況，所以「忍唔住一兩星期持續提出觀察」，甚至心態上打算協助前同事審視「出咗街的報導」。

伍質疑，鍾連標點符號方面也會提供意見，「你講到咁細緻，連引號都話要加埋，咪係總編輯身份囉？」鍾不同意，並解釋自己「有啲強迫症嘅職業病」，因此見到相關錯漏時會提醒。伍指群組對話顯示鍾指示「可否張相換換佢？」、「Facebook post 都要改？」等，問鍾：「你係繼續以總編輯身份，繼續指導佢哋《立場》嘅工作？」鍾則指所謂「指導」皆在於很次要的工作，而並非大議題。

控方：不見林紹桐和梁俊勤講「保重」因二人知鍾繼續「mon住間公司」

伍又展示《立場》員工群組對話，顯示鍾交代將會離職時，同事紛紛表示「保重」，可是「控方搵唔到來自D3或 Kenny Leung 的句子，叫你保重呀」，質疑「因為佢哋兩個知你會繼續 mon 住間公司，所以唔會好似其他人叫你保重」，問鍾是否接受這說法。鍾表示不接受。旁聽席傳來笑聲。

控方：報刊辦轉名只會增加林紹桐風險

伍淑娟指報刊辦資料顯示，鍾於2021年11月18日申請將登記人改做林紹桐。鍾解釋「不想家人在監房裏都要為我擔憂」，所以辭任總編輯和公司董事，「話畀我太太知，話畀我家人知，我喺《立場》冇角色，唔需要擔憂。」伍續指，根據公司註冊處資料，鍾於同年12月1日辭任公司董事和公司秘書，並把林紹桐登記為公司秘書，問鍾為何有此安排。鍾指他要辭任所有工作崗位，由於找不到其他人接任，便找林擔任公司秘書。

伍追問為何不等待鍾找到新的總編輯後，才更改註冊資料。鍾則指「間公司都要運作㗎」，不可能待新總編上任後才提交新名單。

伍質疑，如果鍾真的想減輕林所承受的風險，便不應該把報刊辦登記人轉為林，否則「佢就 Cap.268（《本地報刊註冊條例》）上晒身」。鍾則指這是總編要承受的風險，而他們沒有想過不註冊，因為對傳媒來說註冊會方便工作。鍾又指林作為一個理智、有能力、思路清晰的人，知道他要承受的東西。伍則指：「呢個只會增加D3的風險。」鍾不同意。

《立場新聞》前總編輯鍾沛權（左）、前署任總編輯林紹桐（右）

控方：二人沒討論英國分社因鍾要「睇住成個集團」

至於《立場》英國分社，伍指出，鍾沒有與林討論英國分社的交接，是因為「你要睇住成個集團，無論係董事身份定係總編輯身份」。鍾不同意。

伍質疑，《立場》有意「大展鴻圖」，為何林卻不知道英國分社是否需設立網站和租用辦公室，只知道分社的架構和財政等。鍾解釋，在他當時的計劃中，沒有打算設立獨立的英國《立場》網站，而是沿用原本的《立場》網站和社交媒體，因為他理解讀者群相同。至於辦公室，則視乎英國分社同事的判斷，不由香港同事決定。

伍又指，英國分社沒有獨立網站、沒有租用辦事處、人手不多及主要依賴特約記者，然而《立場》向英國分社匯款共1,200萬，作為營運5年的資金，平均每年有240萬，問鍾為何一年需要此金額。鍾指每個月平均只有20萬，「20萬請到幾多人？律政精英可能唔多」，旁聽人士聽罷大笑。鍾續指，新聞工作者報酬不高，3萬元月薪也算少，若果以3萬元聘請一名員工，20萬只足夠聘請約7名員工，「所以你問點解需要20萬咁多⋯⋯」此時伍打斷指：「唔係問你點解需要，而係問有咩需要。」之後喃喃自語：「你對我嘅態度不滿啫」，便沒有追問下去。

伍指英國分社於2021年11月1日仍繼續營運，問鍾有否與同事討論，一旦《立場》被警方查封，還會否營運下去。鍾表示：「冇呀⋯⋯查封咪冇得做落去囉。」伍問鍾有否與林討論過。鍾則指，過去曾與同事討論，得出共識是一旦警方查封，便會關閉網站，所以在林於11月1日接任時，沒有特別向他提出此措施；至於英國分社是否關閉，他則與「坐堂」和分社主任楊天帥討論過。

控方：蔡東豪接受林紹桐接任因知道鍾沛權繼續睇住立場

被問到有否與蔡東豪討論過，鍾相信蔡會尊重他的決定，因一直以來都實行編採自主。至於林紹桐擔任署理總編輯，鍾指林自《立場》成立起便參與網站工作，截至2021年，蔡認識林達9年時間，「相信蔡東豪對我嘅信任可以轉移至D3（林）。」以鍾所知，蔡亦有與林聯絡過一次，知道林有妻女，會承受很大壓力。

伍指出，蔡東豪之所以接受林紹桐接任，是因為他知道鍾沛權會繼續「睇住《立場》、睇住英國分社」，而林僅代鍾行使責任，所以二人不需要交接。鍾一概不同意。

警方於2021年12月29日上門搜查《立場》的辦公室，並在林紹桐的辦公桌檢取兩張筆記，伍淑娟展示給鍾沛權，當中顯示不同專題項目、跟進的同事及目標刊出日子，她指多個專題均是較資深的林紹桐連同另一名同事負責，「似乎唔係編輯身份，似乎係 Patrick（林紹桐）帶住好多人嘅身份？」、「似乎係 Section head，資深員工帶住員工」。鍾則指《立場》是小型機構，「冇檢控官你講到咁多古靈精怪嘢。」

控方問鍾是否「一心攬晒」15篇涉案文章

控方問及鍾沛權被捕當日的想法。鍾提及一直擔心《立場》有機會被針對，並認為當局會採取的法例和手段「咩可能性都有」，「《國安法》係最大憂慮」。伍淑娟問鍾於2021年12月29日被捕當日，心態是「等拉」還是疑問「做咩拉？」；鍾表示：「我會話介乎兩者之間」，他不會說沒有想像過自己被捕，但當時也不是特別、驚恐或手足無措的情況。

伍續問鍾錄取警誡口供時，「你心目中已諗晒有咩說話要講？」鍾坦言心理上有準備過，曾有思考過程，也跟律師討論過如何理解控罪、警方基於什麼文章作出拘捕。伍指由2020年6月至12月，《立場》網站共發布2萬多篇文章，然而鍾卻即時向警方稱所有文章由他審批，問鍾是否「一心我要攬晒，至少在我職責範圍內的15篇文章」。鍾回應「做得媒體，要對自己的內容負責任」，當文章被指控、被批評，即使總編輯沒有審閱過，但總編輯依然責無旁貸，尤其是2020年《國安法》生效後，需要特別小心政治評論文章，「甚至乎係一個好自然嘅⋯⋯對我來說是常識，冇話一心攬晒。」

鍾：唔想因為我保持緘默，警察會去再拘捕我嘅同事

伍淑娟指鍾早前供稱傳媒履行第四權、持平報導等，「有冇諗過可以同警察講一講？等佢哋了解吓你哋運作？」鍾透露，律師當時強烈建議他保持緘默，然而，「一來我認為冇嘢需要隱瞞」，關於新聞工作和編輯工作他不會迴避，另一個原因是「唔想因為我保持緘默，警察會去再拘捕我嘅同事」，以獲得人證和物證。鍾續指，若果警方要透過拘捕更多人去獲得證據，「我寧願我講晒畀你聽，你唔好搞其他人。」雖然律師建議他保持緘默，但他則認為無論罪名如何，「無論係煽動罪轉《國安法》，我都係講返同一樣嘅嘢。」

控方稱鍾供詞「係完全可以開脫你的罪名」問曾否考慮以此申保釋

鍾於2021年12月29日被捕，其後被帶上法庭提堂，不獲准保釋，直至2022年12月13日辯方申請永久終止聆訊其間，申請保釋成功。伍問鍾在還柙期間，「你有冇諗過將《立場》運作交俾律師，可能我可以攞到擔保？」她又指鍾在主問談及的傳媒持平報導、記錄精神面貌等，「係完全可以開脫你的罪名喎」，法庭相信與否是一回事，但是對他有利。鍾則表示沒有想過以此說法嘗試申請保釋，不想花時間和心力去做一些成功機會不高的事。

至於為何一直沒有提出保釋申請，鍾解釋，當時估計審訊於2023年1月結束，若果保釋後再被定罪的話，將要再次入獄服刑多3至4個月，而他預計《蘋果》案審訊會在差不多時候有結果，太太陳沛敏亦會判刑，屆時身份將由還柙人士轉為服刑人士，獄中待遇會有不同，因此他希望在太太「轉身份」初期時，能在外配合。但後來《蘋果》案審訊日期有很大變化，便沒有了上述考慮，所以最終由辯方替他申請保釋。

控方：警察上門有咩要驚？鍾：點會唔驚？

《立場》於2021年6月27日宣布將部份文章下架，伍指「都清過倉」，問鍾：「其實警察上門有咩要驚？」鍾反問：「佢都上門嘞，點會唔驚？」旁聽人士發笑。鍾指錄影會面前曾快速閱覽被指控的20篇文章，包括17篇涉案文章和3篇智慧監獄報導，當時感到驚訝和意外，「有冇搞錯，呢啲文章都可以攞出嚟針對傳媒？咁香港傳媒仲有咩生存空間？」他指當時情緒不是恐懼，而是憤怒和覺得離譜。

對於《立場》網站在他被捕後被關閉，鍾表示明白和了解同事的處理方法。他又慨嘆：「證明之前做咁多嘢都冇用，避免唔到被針對」，曾經想過「係咪有一線生機？《立場》係咪可以做更多嘢？」，可是最終劫數難逃，「可能只要10%至5%⋯⋯大家唔甘心都希望想搏搏嗰10%、5%機會」，「但最後知道冇啦。」

控方指餘下兩篇涉案文章有煽動意圖鍾否認

針對涉案文章〈【中大衝突兩年】畢業生憶徒步前行護校哀山城人文精神消逝〉，控方指出文章看不到中大發生暴動的事實，讀者看過文章後，便會接受了中大畢業生所稱「警察攻入學校」，「變咗失實喇」，而《立場》選擇在11月11日刊出文章，使文章有煽動意圖。鍾一概表示不同意。

針對另一篇涉案文章〈鄒幸彤獲頒「中國傑出民主人士獎」：香港發生的一切是對世界的警號〉，伍指配圖背景是加洲自由雕塑公園，顯示藝術家陳維明的大型雕塑作品「光復香港時代革命」，質疑《立場》故意使用該照片去配合新聞報導。鍾回應，新聞當然會找相關相片去配合報導。

報導引述鄒幸彤的感言：「香港發生的一切，是對世界的一個警號，顯示極權可以何種速度，摧毀一個自由、開放的社會，將源自民主社會的制度和法律，收編為政治打壓的工具。」伍指鄒的說話是「明顯煽動」，想人接受「中國是極權、不是開放社會」，而《立場》的報導加強讀者接受她的言論。鍾一概否認。

今天聆訊加時至5時50分，控方表示接近完成盤問鍾沛權，下周一將會向他指出控方案情，之後辯方可以開始覆問。

案件下周一續審。法官郭偉健表示對審訊時間「有啲擔心」，控辯雙方表示不介意於早上8時半開庭，惟郭官指需視乎錄音控制室和法庭書記能否配合，暫定周一早上9時開庭，再研究能否把開庭時間推前至8時半。

案件由國安法指定法官郭偉健處理，控方代表為署理高級助理刑事檢控專員伍淑娟及署理高級檢控官徐倩姿，辯方代表為資深大律師余若薇及大律師黃卉儀。

被告依次為 Best Pencil (Hong Kong) Limited、《立場》前總編輯鍾沛權（53歲）及前署任總編輯林紹桐（35歲），他們被控一項串謀發布及/或複製煽動刊物罪，指他們於2020年7月7日至2021年12月29日在香港，一同串謀和與其他人串謀發布及/或複製煽動刊物，即具以下意圖的刊物：